曾经是深蓝色的海洋,曾经是深蓝色的你。
没有名字的人,在这里是无数的星星,从来没有改变过。弱肉强食,没有力量就必然被淘汰在这一片
沉浮中。
他曾经没有名字,没有身份,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不想知道。一起的孩子都称他为阿七,因为孩子当
中最高的叫阿大,第二高的叫阿二,他最矮,又是第七个孩子,所以他有了个名字叫阿七。
带领他们过日子的是阿大,很有本事的十六岁孩子,带着能跑能跳的几个孩子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养
活二十多条人命。在一次失败后,阿大代替本该被人杀死的阿四砍掉了一只手,本来爱说爱笑的阿大
变得沉默少言。
阿四还是死在黑衣服手中,连尸体都没有。那次阿七和孩子们明白了一件事。
黑色衣服,就是死亡的代表。
长的差不多时,阿七发现自己有孩子们孩子们没有的东西。在街上见过穿黑色衣服的人,手掌心会在
自主意识下凝聚出可视的光,淡淡金黄色的光,很漂亮的颜色,迷住了阿七的视线。他们说那个叫做
灵力。
他试着自己做了,惊讶的发现只需要一根手指,他就能做到黑衣服们能做到的事,手指上凝成的光是
浅蓝色的,比他们的要大好几倍。阿七成了孩子其中的另类。
阿大找来他,用仅的左手摸了下他凌乱的黑色头发,说,你走吧,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可以成为穿黑
色衣服的家伙,一个人活下去,到那边找他们吧。忘了这里,永远别在回来了。
他明白,阿大不要他是怕他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一直以来,他们能在残乱的世界上活下来,全靠阿
大支撑着,孩子们都看得出来,阿大很累很累,只是从来不说。阿七给他磕了个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
只是,现实和想象,又是多大的差别。
遍体鳞伤的被踢出了城门,没有心思理会身上的伤口,阿七撑住墙爬起来,一步步往前走,腹腔内涌
出腥甜的味道,血丝沿着嘴角流出来,滴在了干裂的土地上。
我照你说的去做了,去找那些黑衣服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我……他们用很鄙夷的眼神让我
滚。阿大,我真的有那种能力吗?真的可以一个人活下去?离开你好难过…你们在哪里……阿大……
……
没有力气在站立在这片土地上,阿七软软的倒了下去。
没预兆的,街上飘起了小雪,这样残酷的生存环境,什么都不足以为奇了。人们仓促的行走,没人会
注意墙角的阿七,雪渐渐变大,脸上,身上,脚上,都落满了积雪。
阿七昏昏沉沉的睡着,心想这样结束了也好,最起码,他没有在连累阿大他们了……
暖暖的感觉袭上脚边,阿七迷糊的想,是不是该死了呢,怎么连温暖的感觉都出现了。这样的感觉却
越来越真实,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发现身上多了一条白色的衣服,很大件的外套,还有人的体温。
你还有力气吗?
陌生的男人声音,带着一点笑意的感觉,让阿七努力抬头,想要看看什么人能对一个乞丐伸出援手。
瞬间进入视线中的是一片温柔的褐色,带来了很身上衣服很象的温度,阿七愣住了,黑色的衣服,黑
色的眼镜,是属于那种人群的颜色,刚才身上的暖意散尽。
想要改变的话,和我走吧。你有与众不同的资质。男人留下一句话,笑魇依旧的望着他。
仿佛受到了蛊惑,阿七抓起拉那件白色的外套,跟上了转身男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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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裂的空间,不被允许的通行方式。他目的只有一个,血液在沸腾,煎熬着无为的双手,打自心底的
想要杀戮。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带领着破面军降临到了人间界。分散开的战斗力,压抑至极的灵压,数个队长级
别人物,鲜血流了下来,白色,红色,蓝色,混合成了沉淀的黑色。
那个橙色头发少年,发动了很勉强的攻击,从未见识过的巨大黑色月牙,呼啸而来,生生割过葛力姆
乔·贾卡杰克的半身,仅仅用双手挡住,他还是流血了。
除了蓝染大人,没人能够做到的事情,葛力有些惊讶,眼前摇摇欲坠的嚣张小子,明明快要倒下去的
样子,还死撑着站在那和他对峙。本想给予他致命一击而解放斩魄刀时,不该出现的东仙制止了他的
行动。
蓝染大人动怒了。
一句话,卸下了他所有的武器和杀意,葛力姆乔·贾卡杰克从体内感到深深的寒冷,皱眉,收回了自
己的斩魄刀。他转身,认为自己放过了那个小子。
黑崎一护。人间界相当有趣的人类。回头丢下他的名字,消失了。那刹那间看到黑崎一护的脸,不甘
心的表情印在了脑海深处。
他回到了永远混沌的虚圈,冷硬的城堡,不可违逆的蓝染大人。
葛力不喜欢东仙 要这个人,口口声声的[大义],不过是为自己的罪过找开脱理由,杀害就是杀害了,
何必要无休止的找借口。这样认为的下场是被他削去了一只手臂,葛力很想要拔刀大方的和他打一架
,证明谁才是强谁才是弱。
葛力。蓝染大人不轻不重的叫住了他,神经麻痹过一阵疼痛,停下了动作。他不敢动,这个人的命令
,向来叫他无力抗拒。
是,蓝染大人。
失去他断掉的手臂,安静的退下。
究竟谁才是最痛的,接回去的手臂,葛力不自觉的捂上伤口处,门口响起了轻微脚步声。
没有起伏的声音,却传来在阵阵被什么缠绕住的不适感。
蓝染在找你,马上过去一躺。是市丸银。葛力一惊,不该出现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却还是跟上了市丸
的脚步,一路走到了蓝染的住处。
那个男人悠闲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确定葛力到来后,市丸银无声退了下去。蓝染浮出一丝微笑说
,到我这里来,葛力。
他抖了一下,服从的走过去,习惯性又小心翼翼的坐到蓝染大人的膝盖上。
小腿微微颤抖着,他有些无力,从[出生]以来,蓝染大人一直和他保持着不多不少的身体关系,他不
理解为什么,也很害怕这种行为,无休止的疼痛背后,还会有自己都不认识的感觉跑出来。那时眼角
青色的部分就会有酸涩的疼痛涌现,葛力不喜欢那感觉,甚至是讨厌,憎恨。就象走在没有光的路上
,什么都抓不到。
宽大的手掌触摸着手臂被接回去的部分,先前的巨痛让葛力后怕的缩了下,听到蓝染大人近似关心的
问道,疼吗?下次别做些不听话的事就不会受伤了。
语气中尽是宠腻的成分。葛力没敢抬头,紧张的感觉到衣服后伸进了略带凉意的手。
没有任何舒服和安心的感觉,只是寒毛倒立的不舒服,握紧手掌,指甲嵌进了肉里。像蛇一样爬行的
手,缓缓探进了宽松的下摆里,葛力咬紧牙根,冰冷的触碰使得身体反应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中。然
后是没有任何扩充,突兀的狠狠插入,都是寒冷的缩做一团。
下唇很快咬出了嫣红的血,连声音都不被允许发出的性行为。蓝染满意聆听着耳边发出艰难的呼吸声
,和窒息一般楚痛的抽气,感觉到来自葛力下唇的血液滴到了肩膀上。粗鲁的把细瘦的葛力转了个身
,反抱着他,从背后深深进入的同时也撕裂了最柔软的部分。
预期的闻到了葛力的呜咽,隐忍痛苦而弓起的背,可以看到后颈上浅蓝色的头发被渗出的冷汗湿透。
蓝染张口往他白皙的颈子上咬了下去,用力留下了一圈带有血迹的牙印。残忍的用手压制住了葛力无
意识的挣扎,绞到了身后两人交合处的上方。
绞杀似的进出和抽送,一次比一次还要深入折磨。过程就和穿越了整个世纪一样,痛到昏倒又醒过来
,葛力虚脱的睁开被汗水模糊的眼睛。
蓝染大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他独自瘫软在那张椅子上,身上是蓝染大人的白色外套。他努力起身,
折叠好那白色的外套,还好,没有弄脏。这样的白色,他弄脏不起。
下体传来黏腻的刺痛,流质的液体顺着大腿蜿蜒而下,葛力胡乱的扯下衣摆,随便的擦去后焚烧干净
。总觉得这样的自己好脏好恶心,不能在污染了蓝染大人。
一点点飘落,穿越了虚圈不真实降落的白色,黑色。仿佛在哪看过的,叫做雪的东西。
葛力悄悄来到了现世,在那夜深后寂静的城市里,他总想看到闪着白色光芒的灯,让他骚动的血液得
到凉凉的安慰。就站在最高的一棵电杆上,静静注视着月落。月亮银色的光照在他浅蓝色瞳孔上,那
颜色尽管冰寒,却散发着一股灼热感。不知从何处来的轻风,吹过额际间细碎的发丝。
慢慢蹲下身体,象个小孩子似的用手圈住双腿,看着月亮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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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跟着男人来到高高的建筑里,虽不富丽却算得上整齐一丝不苟的房间,他首次过了那道门,没有
任何人阻拦他这个穿的破烂的乞丐。他跟着的男人,被黑衣服们敬称为[五番队长]。果然是一丘之貉
。
去收拾干净。男人递给他一套素色的衣服,指着浴池让他洗澡去。阿七接过那套衣服,很新,但是绝
对有人穿过,体形和他差不多的人,在肩膀部分,阿七还找到了一根细细的白色短发,应该是从前穿
过他的人留下的吧。
浴池大的可怕,对于只在小河边洗澡的阿七来说,他甚至害怕走进去后会不会被淹死在里面。手忙脚
乱的舀了些水冲洗干净,在花了生平最大的精力梳开了乱蓬蓬的黑色短发,他小心的穿上那套衣服,
走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已经叫人备好了华丽的饭菜,等着阿七。他在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死掉了,才会做这样荒诞的
梦,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呢……
坐下来。男人一板一眼的命令着,敲醒了做梦的幻想。
端来东西的女人退下去时,阿七听到她叫男人做[蓝染队长]。原来他叫蓝染吗?阿七偷偷的打量着眼
前的男人,略卷的褐色头发,很文气的带着副黑边眼镜,正微笑的看着他。
银,出来。他出声,四下无人的房间居然凭空冒出了个白色头发的青年。男人笑着介绍,这是我的副
官,明天开始你跟着他,学习控制好你天生的灵力吧。
阿七望着青年似笑非笑的脸,一种不知名的寒战弥漫到四肢。
你必须称呼他[蓝染大人],明白了吗?青年露出狐狸一样的笑,把他的左手放到阿七的头发上,和阿
大不一样的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指头,冻伤了皮肤。
从此必须永远服从于他,这一辈子都逃不掉他的命令。
初次来到那个地方时,阿七吓得双脚发软。漆黑的流质物体,可快可慢的滑过眼前,只留下乍眼的惨
白色泽,整个世界就这么两种颜色。
蓝染大人从后面碰了碰他,怎么了,害怕了吗?
阿七死命摇头,尽量使自己别那么没用,努力在蓝染大人面前站的笔直。
学会认字开始,已经知道自己被蓝染大人收养五个年头还多了,阿七不在是当年那个矮矮的小鬼,他
长高了不少,却始终需要抬高头才能看见蓝染大人的脸。头发长了又短,短了又在长,名字是[银]的
人向来不让他留过肩以下。阿七在想,或许是蓝染大人不喜欢长头发吧,也可能是不喜欢黑色的头发
。
这里就是你的新生地了。男人幽幽的说着,他就独自坐在高高的白色椅子上,那座城堡内部静的可怕
,室外却充满撕心裂肺的虚吼,汗珠从阿七的额头落在了地板上。
记得我带你回来的那个雪天吗?蓝染大人问他,阿七不敢怠慢,照实回答铭记在心。
男人扯出了惯有的温和笑容,那么为我改变自己吧,阿七。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蓝染大人叫他的名字,一文不值的平凡两个字,阿七迷惑了,命是你帮我捡回来的
,就算死,也是还给你而已吧。
阿七认真的点头。为了蓝染大人,阿七愿意改变。
青色的孟婆汤开始生效,莲花一朵朵绽放而浮出水面。他早就已经属于他了。
一杯无色的液体放到脚跟前,蓝染大人示意他喝下去。阿七端起杯子,仰首一饮而尽,最后看了一眼
自己额际长短不齐的黑色头发,想起了曾经摸过他的阿大,粗糙又温暖的手掌心。
黑暗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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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漂亮的大姐姐……
一护汗颜的看着同样身为初中生的自己的同学,浅野 启吾正在睡梦中念着OOXX的字眼,还满脸陶醉的
吻住了睡在一旁水色的脚底,嘴里继续恩恩啊啊的说些亲来亲去的话,一护觉得很想打人。
本来和水色,茶渡约好一起到启吾家打通宵PSⅡ,结果茶渡临时有事走了,三个少年A就这样闹腾到半
夜,全因为事先预备的啤酒睡翻了。然后在迷迷糊糊中,就被这家伙不入流的梦话给吵醒在半夜时分
了。
一护踢开了压在腿上的启吾,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凉的感觉冲淡了先前啤酒的苦味,踱步到
窗前,恍惚的看着苍白的月亮。这段时间的记忆潮水一般的涌上脑海。
蓝染的破面军,身体被侵蚀。他打输了,输给了那个蓝色头发的破面,然后又遇见了白色的自己,称
之为[坐骑]的东西。他变的有些害怕战斗,害怕输,害怕保护不了而流血。露琪娅赏了他几巴掌,也
难怪,一护忍不住轻笑,他就是懦弱,毕竟还有人的根性。
现在他找回自己的力量,也战胜[自己]了,心里还是空着什么东西,莫名的追寻着却找不到方向。
从启吾家的窗子可以看到街上的路灯,一盏和一盏相隔好远,一护放下水杯,脚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正惊得一身冷汗,就看到了启吾那张下流的脸正蹭着他的小腿。
姐姐,姐姐,大胸部的姐姐…作势就要吻上一护的膝盖。
满头筋的往那张贱脸上踩了下去,踩得要多用力有多用力,听到了启吾杀猪般的叫声。
一护你干什么啊!吼着爬了起来,吓得周围的狗都闻声而吠,水色到是完全不受影响,继续做着美梦
。
一护绷着死鱼脸,抱歉啊,突然醒了就不小心踩到你英俊的面孔了。
启吾正想要发作,被窗外一点蓝色吸引起了视线,举起的手放下来,怔怔望着那轮月亮的方向。
……那是什么,一护?
浅葱色的光辉被薄薄一层银亮色的月光镀过边线,猫一样的身体弯在白色衣服中,启吾瞪大了眼睛,
究竟是什么东西?一护?一护!
绞紧了眉,是那只破面,葛力姆乔·贾卡杰克,一护觉得空气有些紧窒,他来现世做什么……
没什么东西嘛,你睡晕了,快睡觉去!一护蹬上了启吾的屁股,踹到被子里去。还想反抗的起身,被
一护踩住了被角,动弹不得。明明就有人嘛,你个臭小子!郁闷的钻被子。
再次转头,那个人没有发现他,也许是没有发现任何事情,他们相隔甚远。带上浮竹队长给的那块牌
子,一护悄然拉上了启吾家的门。
夜里有远方虫子不知名的吟唱,清脆的象从水里洗出来的声音。脑袋里什么都不剩了,只有那温柔的
声音回荡着,暂时将一切痛苦冲淡了。葛力把脸靠在了膝盖上,发烫的皮肤得到了一丝凉爽,身体上
紧张的那种感觉直到现在才缓缓散开,随着夜风而去。
猛然睁开的瞳仁,葛力抽刀挥了出去,擦过了头顶的发梢,所有时间刚好过了一秒,指针压过去,滴
答的声音。握紧手中的东西,一护没有用它,还是以人类的姿态站在他面前。
鄹然加快的呼吸速度,刀身上反光的部分还停留在那上面,好一会,前面的部分落下细碎的几丝橘色
头发,飘落过两个人之间,落下街道。站在太高的地方,望穿秋水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刚想开口,却发现他们彼此没有什么可以招呼的,一个是死神,一个是破面,注定拼个你死我活
的定义意,葛力收回刀子。你这样,也能看到我吗?
才发现自己问了句很蠢的话,这小子怎么说也是个灵力异于常人的家伙,怎么可能看不到他嘛!葛力
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在对方没笑出来以前再问。
为什么不变成死神!你不是很想和我打吗?
一护只是放开手中握紧的部分,没有要照他话去做的意思。你可以割断我的脖子,为什么故意停下来?
不为什么。
四方的箱子,裂开了小小的缝隙,连带着伤害了身体。
葛力讨厌这样的状况,撑不开,打不破又说不清楚的局面。眼前这小子没完没了起来,象是不回答他
的问题就不会罢休一般倔强。
谁又在乎杀了谁呢,仅仅是这次没有那个心情而已,不值得思考。他出来的够久了,希望不要被其他
破面住意到才好,否则的话…
淡淡的香味,随着起风的夜色飘散,葛力不习惯的从那股味道中回神,依旧站在他面前的黑崎一护,
还有苍白的月亮,整整一身照满月光。
啊,是启吾家的栀子花呢……
橘子脑袋自顾自遐的望向一边,语气听起来压抑,葛力不爽的咋了下,撕裂空间打算回到虚圈。
沉闷的进入,像是不同物质互相抵触发出类似凶狠摩擦的声音,矩形边线闪烁不定的遮挡了月亮,侧
目看着橘子脑袋的消失,亦是自己的消失,葛力转身,模糊了那小子和上次一样直视而来的目光。
那双浅褐色,带有一点银色反光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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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疲软的眼皮,试着调节眼睛焦距看清楚,那重生的世界。
整个身体裸露着,浸泡在巨大容器里,过膝深浅的浅葱色液体,足够断送一个平躺在它之上的性命,
他刚刚恢复的自身呼吸功能无法适应,部分液体被他吸进了肺叶里,厌恶的咳嗽,强烈到另人做呕的
香味传进嗅觉系统深处,他甚至感觉到他的胃正在剧烈的抽动。挣扎着抓住了容器的边缘,呼吸困难
。
…这里……是…………什么地方………………
开口时,听到了陌生的沙哑音质,脑海中浮现出瞬间的想法,这不是他的声音。他停顿,低头往下看
,青稚的身体已经完全脱离了从前,手脚从记忆中的瘦小变得修长,虽然刺痛却紧实的皮肤。
溶液继续散发气味,漂过深蓝的不知名花朵,青蓝靛紫从花蕊绽放,腐败和新生并存于一线之间。他
感到头晕目眩,为那蓝色的花快要失去意识,四肢不停的努力想要站起身来,水声攒动。
你已经醒了吗,孩子…?
一只大手伸过来,抬起了他尖瘦的下巴,男人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
啊~好象失败了呢。
手朝上摸到了他湿漉漉的头发,男人用叹息般的口吻说道,这里应该是白色的呢~……是哪里出错了吗
?
说完后又收回了手,玩味着安慰。算了,这也是他眼睛的颜色。
不得不从仿佛沉睡了几个世纪的大脑里搜寻这个男人的记忆,淡白的唇张合着动了几下,艰难的开口
。
…………染…蓝染大人。
男人笑了,丰盈的唇瓣抿成优美的弧度。你还记得我?…看来也不算失败啊,你的名字是…?
嘴唇润泽上一层水渍,无神却又拥有美丽色彩的眼睛,他的喉结一下下抽动。
……葛力……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没有任何的理由,这样的名字仿佛早就计划好封存在他的骨血中一样,声音不太听使唤,从前叫的什
么,现在舍弃的越远越好。
将手掌穿过腋下,纤细的胳膊和腰身,男人把他从中抱了出来,象只小猫般的搂在怀里,他无力的顺
从,悲哀的想到那是高高在上的蓝染大人,不是其他,怎么能如此靠近这样渺小的自己。
宛如初生儿的瞳孔,吸收进视网膜内绵长的楼梯与墙柱,他被带出了那间香味弥漫的屋子后,来到新
的世界。
现在,闭上眼睛。他顺应男人的命令,合上双眼,闪动的黑暗袭来,他突然有些昏昏欲睡。抱着他的
手松开了,脚心触到了冰凉的地板,男人离开了他的身边,不安立刻入侵了所有细胞。
蓝染…大人……
温热重新靠近自己,可以从听觉中感到蓝染大人的呼吸节奏,他松气,两只手下意识向前探寻着依靠
,男人柔和却冷硬的声音制止住他的动作。
我还没有说你可以动。
身体在下一秒便僵成石头,压抑住了往上抬高的手,缩回原来的位置开始细细的发抖。脸部的皮肤感
觉到物体靠近,他没敢再造次,不躲不闪的等着。先是凉凉的,类似流质的液体抹在了他两只眼睛下
眼睑的尾端,然后感触到了手指的温暖,指腹轻柔的擦过,是蓝染大人的手吗?
很快离开的手指没有给他答案。
沁凉很快随着消失的手指变成灼热,涂到液体的部分变得疼痛不堪,鼻腔充斥溢满着酸涩,他很想要
哭出来,却始终不敢,男人鬼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很好,现在完成了,睁开眼睛看看你的模样吧,葛力。
缓缓张开还在烧痛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巨大而华丽的镜子。玻璃制的平面上映出他不着存缕的
身体,和那种液体相同颜色的头发,潮湿着,一缕缕黏在白皙的颈边,他甚至闻见上面还沾有遗留的
香气,翻搅肠胃。眼睛下多出两道水蓝色的纹路,疼痛的根源便在这里。
那是清水再也洗不去的印记。
为了我改变吧……恍惚中遥远而又清晰的话语在这样一个空间里回荡,男人的手抚上他的肩,笑容渐
渐变质。
手掌突兀的抓住垂软的器官,用力搓揉着,毛孔在伸缩,张开又闭合。他不适的想要挣脱,身体却完
全不敢移动丝毫位置,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惧怕着这个男人,只能用不解的眼神望向他,颤抖着肢体,
被那双手寸寸侵蚀。随着动作的加剧,他觉得脑袋逐渐变得昏沉沉的,虽然痛苦一刻不曾消失,却有
另一种汹涌袭上的热潮,让他不知所措,张开淡色的唇,艰难喘息着,发出呜咽声。
踩在地板上的脚无法支撑,急于寻找着什么东西来倚住要瘫软下去的身体,于是扶住眼前镜子的边缘
,将发烫的手指贴在镜面的冰凉之上,慰籍热度。
蓝染大人…要出来了………不…!!
他的手指压在镜子上,关节泛出惨白,不可抑制的抽搐着。光滑平面上,洒出白色弧线的液体,不堪
负荷着重量向下流动。
他虚脱的软下去,又被男人的一只手制止住,扶住他细瘦的腰身以保持站立的姿势。
白色的……我还以为你连精液都是这个颜色呢,葛力。男人轻佻的笑,另一只手捻着他被薄汗弄得更
加潮湿的头发说着。
放开了细细的发丝,男人修长优雅的指头触摸了镜子上缓缓流动的白色液体,指尖沾上少许,跟随时
间的流动,象一滴眼泪滑过骨节分明的手背。男人把它递到他的嘴边,轻松到不象话的语气。
舔干净。
他对他命令着,就好象在叫一只狗那样的不屑。他轻微抖动着湿透的睫毛,伸出浅浅樱色的舌,轻轻
舔舐那腥檀白液,沿它流动的形状弄干净蓝染大人的手背,却还是留下了一条透明的水泽,他以为和
蜗牛爬过一样恶心。
呼之欲出的赤红莲花,邪恶的香气,在男人自然而然并且没有任何预兆前戏的粗鲁进入后,他听到世
界冻结的声音,只剩下撕碎的痛。象是所有血液都从被插入的地方流走,皮肤摩擦的焦糊味,没有任
何意义的,承接在肉体上举行的交欢仪式。什么都听不清楚了,蓝染大人……这就是我的罪吗……
不在是完整的腹部上多出个漆黑的孔,形成属于虚的黑洞,是他的堕落,是他切断的一切,为了蓝染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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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力在黑暗中醒了过来,混沌沉浊的梦让他无力抬起一条胳膊。
转动着酸软的眼睛,看见自己身下的床单,刺目的苍凉之白上,是双腿间氲染开的血,弄湿了好大一
片。
好痛……葛力咬着干裂的嘴唇,已经想不起来蓝染大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天翻地覆的痛楚后,他的
自身能力模糊的只剩下怎么去呼吸。
比往常更加冗长粗暴的性事,彻底伤害到的部位,他和蓝染大人做了多少次?五次?十次?还是二十
次?只因为他的私自出行,蓝染大人稍微的加重了惩罚的方式,讥笑他的愚蠢。
果然和那棵橘子头扯上关系就不会有好事呢,葛力用尽全力支起上身,想要站起来离开。抬头时看见
站在床边的人,是市丸 银。
蓝染找你,马上到白塔去。
似笑非笑的表情永远叫葛力无法正视,他畏惧这个人,不是对蓝染大人的崇敬又卑微,是一种对不知
名生物深沉到极限的黑暗感到的恐惧。葛力不敢怠慢,在交媾时并没有离开身体的衣物,尽管有些皱
,他想要拉平它。仿佛千万只虫子啃咬后的皮肤充斥着黏腻,他扯下一塌糊涂的白布,连带着动作扯
痛了还在流血的那里,时间上连喘气都不被不允许,别提让他有闲来哀悼他的伤口和疼痛。
他只能跟上市丸的脚步,往不可触及的黑暗走去。
你到现世去吧,葛力。
坐在高处的蓝染,还是一如既往的用他修长的手指杵着半边脸颊闭目养神,抛弃从前的他更加高贵了
,狭长的眼眉,温润双唇,还有高高往后梳起的褐色头发。
葛力习惯的咬着下唇,身体的虚弱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咬到发白的唇,暗示着从头发到脚趾的冰冷
,不着痕迹的微微颤抖着。
你的任务,把这个人类是杀掉吧。市丸银根据蓝染的交代而交代着,幻象中出现了一张小巧的脸。嘴
角的笑容叫人发冷。
她的名字是井上织姬……
只是一味的追逐吗?我们究竟在追逐着什么样的未来。
是橙色的?是紫色的?还是草绿色的?
黑崎君今天也很沮丧呢,我究竟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织姬同样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拎着晚餐要用的食材,因为是放学后绕到超市去买的东西
,校服还穿在身上。今天在学校里很沉闷呢,从破面军来袭后,大家都显得很没有精神。
如果我能有多一点搞笑天分就好了,这样大家就不会成天闷闷不乐。织姬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好
吧,今天晚上就努力学习富士台的搞笑节目好了!
已经是接近黄昏的时间,在她身后的天空上方,露出了矩形的空间裂缝。
葛力从容抽出自己的斩魄刀,毫不犹豫的朝织姬劈过去。
砰的巨响后尘土四起,葛力收回刀,暗自猜想可以回去交差了,没想到自烟雾中飞出薄细的一道光束
,擦过他的发稍,叫做井上 织姬的那个女人前方出现了一道光壁,看来就是这个阻挡住了他的攻击呢
,有意思。
住手!
刚要拔刀的葛力猛然惊觉身边多了个人时,转身就回劈过去,黑色刀刃发出清脆声响,反弹力震得手
掌有些发麻。葛力细看来人,橘子色的脑袋,是黑崎 一护。
不要妨碍我,否则连你一起砍。葛力并不明白良知是何物,何况是黑崎一护,他绝不可能空手而返。
要解决那女人到是不废吹灰之力,如果黑崎一护插进来的话,会变得麻烦许多。皮肤在刺痛,他还能
撑多久。
黑白的刀刃交接,就这样下去的话,他和黑崎都打不开僵局。空气擦过皮肤的声音,衣服在风中飘动
的声音,都听的好清楚…他的意识就快要消失了,葛力发现周围的事物都安静下来了,白色的光降临
,就和晚上的月光一种颜色。
喂!你干什么……看着高挑的身体就这么倒在他身上,一护没多想,立刻用手扶住他的肩。
冰凉,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感觉,从手指接触到的地方,他清楚这就是虚与死神的区别,永远不会有温
度。
破面先生生病了吗?,弄得满身尘土的织姬,毫不在意的询问着,一护板着脸。他好歹刚才想杀你唉
,你就不会害怕吗,井上?只听到织姬笑容满面的回答,不会啊~
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不可思议的摸到了微弱的一丝热气,这家伙也会生病吗?
其实,破面先生在攻击我的时候,没有用全力呢,黑崎君。
一护看到的是他的手背。
细瘦孱弱,白皙到不正常的颜色,皮肤薄的可以瞧见底下青色的血管,这样的手竟然可以拥有如此大
的力气来握剑。他试着碰了一下,冰凉中带有一点点脉动,可悲的是没有半点温度,甚至连手心都是
冷的。
没人告诉他破面也会发烧感冒这种事情,所以一护手足无措又很费力的把这个全身冰冷的家伙带回家
了,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这小子怎么说也是他的敌人好吧?可是看着井上一脸[要不让他住我家我
来照顾他]的表情,一护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这家伙在醒过来提刀就砍,她还有几条命可以应付。
一护把他扛到房间,还算客气的把葛力弄上了他的床。
他的呼吸很慢,可以说几乎感觉不到的程度,但是还没威胁到生存,眉头死死的皱着,连晕过去也这
张死人脸吗?一护想先让他躺下吧,等他醒了要怎么着就怎么着。
碰到他的双脚时,黯然发现手心湿了一片,青色的液体,好比深邃的苍穹,颜色区分的那么明显,缓
缓在苍白细瘦的脚裸上滑落,流过指尖,一点点滴在地板表面……从他失去意识后,渐渐开始浸染到
白色的衣物上。一护终于明白那是他的血,不同与人类的异彩,生命正在大量流失。
这家伙…究竟是…………
愣在当场的一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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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散的漂亮雪花,折射出迷幻的光亮,连呼吸都要冻结的冬天,他重新踏上了这片土地,在对于流浪
的人永远是寒冷的夜晚。
那些曾经尊贵阔势的人,已经无法再看到他了,没人能够站在高过他的地方,他的脚下,整条街已成
为血的海洋。
越是往深处走越是昏暗,潮湿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败的霉味,他熟视无睹的继续前进。
失去的破碎记忆,还是留下了擦不去的痕迹,他还记得这条路,有绿色的青苔,有发芽的菌丝,还有
无数难闻的尸臭味。连狗都不愿意呆的地方。
一个孩子从他面前跑了过去,脏浊的手上捧着半个瓦罐,底部有少许的水,他慌忙的跑进屋子里。
阿大,这里有水,你张开嘴快喝!!
稚嫩的童音,瞬间收缩了青色的瞳孔,稍做犹豫后跟着走进屋内。
破败发臭的床上躺着独臂的男人,如今瘦的皮包骨头,两只眼睛深深陷入眼眶内,头发胡子乱做一团
,油腻腻的发出腥臭的味道。男人困难的睁开了眼睛,顺从孩子的意思张开了皱纹从生的嘴,瓦罐里
的水浑浊如泥汤,却还是带给他干燥的皮肤一线活力,他眨了几下眼睛,发现了屋内多出来的人。
眼前站着的是个头发颜色怪异的年轻人,青蓝得和苍穹一般的颜色,连眼珠都是相同的清澈之蓝。
是谁……?
男人的声音沙哑,听起来虚弱无力,却不失力度。他出声,身边的孩子才发现了房内的这个不速之客
,立刻摆出防备的架势,却又是那样渺小。
分开的已经分开,改变的,永远回不到从前。
以单手支起枯槁的身体,男人仔细的看着来者,好久,才听到他幽幽一声叹息。
那双眼睛,除了颜色,真是一点没变呢。
十九,他是客人,你先下去。男人说着开始咳嗽,又很快被他自己抑制住了,他坐到床边,让瘦小的
孩子退到外边去。
依旧站在门边的人,没有理会孩子不放心的走出去。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如果是回来杀掉我的话,你看到了,我已没有多少时日能苟延残
喘,死掉只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你走后,孩子们一个接一个死去,被杀死的,生病死的,活活饿死的,冻死的……已经数不清楚了,
偏偏我还活着,无法追随着他们而去。
男人痛苦的咳了起来,抓过桌上的水喝了少许,算是缓解一些。
我不后悔让你走,至少你活下来了。他浑浊的眼睛里发出少许庆幸的光芒,用很难看的笑容看着门边
始终一动不动的人。下巴上的胡渣发白,他是如此老去,从前的他高大英武的,是他们的杰出首领。
他听着男人细碎的说完了话,机械拔刀,白色的刃在肮脏的空气中发出呜鸣,划出冷硬的线条。
从灰灰的枕下拿出个黑色的袋子,男人把它递向他,他没有动,他也没有在往前。
……这是我捡到你时,挂在你脖子上的东西,咳咳……现在,我能把它亲手还给你了,阿七。
动手吧……
血落在了乌黑的床单上,显得没有任何颜色,看上去只是湿了一块而已。砍在身上的刀没有沾上鲜红
,速度看不清楚,男人安详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在银光中四分五裂,黑色的袋子坠落,在地板上砸起
尘土。
阿大!!身后的孩子冲了上来,第十九个流浪儿,毫无痛楚的,被他切去了脑袋。
物体掉在地上的重击,砰的一声,他捡起了黑色的小袋子,外面老旧的帆布被随之而起的青黄火焰烧
尽,手心滚落一颗黑色石头,中间有道猫眼样的光,映出他其中青色的眼睛。手指一用力,指甲大小
的石头裂开来,碎成了粉末。
一夜过后,他忘记了那个名字,那个人,那个曾经叫做阿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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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气味很浓,很甜美,和他出生时强烈到令人昏厥的香气不一样,仿佛是温暖触感般深厚甜腻。
混沌的黑暗中开出了白色花朵,菱形的花瓣,绽放出迷恋的气息。
……原谅我……
葛力睁开眼睛,凉凉的感觉,在仔细些,看清楚了上方一脸世界末日的黑崎。象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猫
一样跳起来,想要拿刀时才发现自己正踩在看起来是床的地方,从大腿开始的地方窜过剧烈的抽痛,
葛力不可抗拒的以单膝跪了下去,冷汗爬上额头。
……你伤口在裂开我可不管……还有,你的刀在桌上。
放下手里热气弥漫的牛奶杯子,一护指着书桌上那把白色的长刃对他说道。
有些不可置信,望着这个橘子头悠闲的坐下,把那杯白色的液体放在他前方的柜子上,翘起二郎腿开
始对着他念:虽然你都没有体温,我想大概是发烧的问题吧,把那个喝了对你有好处。
你……对我做了什么……
刺痛的嗓子现在渴望着水的润泽,他防备的盯着一护,身上的衣服换过了,是那种人类穿的很蠢的白
色衬衫,长长的裤子(· ·‖),擦在皮肤上的质感粗糙,让他厌恶无比的东西。
我的衣服呢。他开口问。一护不动声色,放在床边。
他就这样没有顾虑的走下床,轻易扯碎了身上的衬衫,穿上本来属于他的东西,上面浸染过的青色已
经不复存在,就象分散到他水蓝色的发丝里一样,隐没其中。
喉咙里的干燥逼迫着焦虑,他背对着他端起那杯白色液体,象猫咪似的伸出舌尖舔了下,才放心的喝
下去。和梦里有相同味道,香甜柔软,他有片刻迷失在这味道里。一护只是安静的看着,看他别扭的
闲恶那套衣服,然后旁若无人的破坏干净,赤裸着他瘦弱又紧实的身体,颈边有无数他看不见的痕迹
,是被牙齿穿透的伤口,青紫与新旧交替。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种伤的来历……
掉落在地上的空杯子,飘动窗帘下的床,不曾有躺过的记忆,一护拾起他的杯子,……这家伙,算是
吃我的霸王餐么?
他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再次见到他时,他似乎比从前更加瘦弱单薄,清冷夜风,抬头就可以看见苍白的月亮,头发是幽然的
青色,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黑夜。他只是静静注视着圆形发光的物体,任凭寒风吹乱衣裳,好象月亮
就是他生命的唯一所有,不肯撤走视线。
一护说,茶渡启吾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起来还有些事。
启吾满脸受打击的逼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好了从超市回来后就去他家里玩的吗!?最后坳不过一
护的坚持,只能很没素质的对着一护拍拍屁股说我们在也不和你玩了。恨不能当场掐死他,一护真不
想承认这种大脑长草的家伙是他的同学。
茶渡则比较平静,只是问了句,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啊,放心好了,不会打起来的。知道茶渡发现了,把手里的啤酒递给他,一护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
。
明显的脚步声走到身后,葛力稍微转头,四方的白色小盒子被放在身旁。在顶楼的护栏上,那颗嚣张
的橘子头就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坐了下来,再往那盒子上看,上面标着[MILK]的字眼。
……你什么意思?!恨恨的问。
你不是喜欢喝牛奶吗?一护用吸管戳开盒装上的小孔,递到葛力面前。要用吸的,不然没办法喝。
默然的举动,人类的坚持向来可怕,葛力不情愿的接住那可笑的东西。虽然相隔甚远,他却闻到了那
种梦中曾经的甜味,让他不由自主照着橘子头的话去做,将细细的管子放到嘴边轻吸了一小口…好香
的味道……
见他不甘心的开始喝牛奶,一护跟捉弄玩小动物似的,颇有些得意的错觉。
葛力,你喜欢月亮吗?他问道。
几十层高的楼上风有些大,那人只是茫然的望着他的月亮,没有在说一句话。失去重心的纸盒子留不
住,被残卷到空中后坠落虚无,一护想到很讨打的问题,这样算不算污染环境?
你很无聊,不想打架的话就滚吧。
到一护都快要忘记自己问了什么时,蓝色的人影突兀的开口了,一护抬头,才发现在冗长的沉默后连
月亮都消失了。只是楼下依旧霓虹闪烁,这就是城市吧,即使没有自然却还是拥有无数光芒,亮得无
法看见曾经的星星。少年随意的耙了下短短的头发,平时听过后准会和人拼命的字眼,今天却毫无被
刺激到的感觉。
真没礼貌,我可是很认真的问你啊……
葛力站起来,恢复了那张挑衅的脸不爽的反驳,我又没有要求你这样做。
一护立刻笑出声来,笑得葛力莫名其妙,持续十秒钟左右后,葛力终于恼火的转头,神经!
见他有要走的趋势,一护立刻收敛了笑声,对不起,只是没想到,你的个性还蛮有意思的,没有别的
。
他好心解释,却只换来一记狠瞪,葛力皱紧眉头,实在找不到为什么自己会和这个人在这里闲聊加无
聊的理由,握住手中的武器,他应该可以瞬间就解决这个弱小的人类的,可是手没有动,身体没有听
从意志而行。平常渴望见到血腥的那股冲动完全溶解在体内,在这样的夜安静沉睡。
……我,要回去了!葛力很焦躁,只要和这个人相处时就会焦躁不安,总觉得担心着什么东西会发生
。
葛力。声音牢牢抓住了他的思想,让他无法前进半步,橘子色的头发飞扬。上次…你的伤……没什么
问题吗?
不该问的。才出口的话,一护马上就后悔了,看他刹那间变得尖锐的表情,很明显的踩到雷了。
不关你的事!!!白光闪过,一护脚下一松,大楼的半边立刻粉碎,他迅速抓住了栏杆才得以继续站
在这楼顶。回头寻找葛力时,他已经浮到了半空中,纵然百般努力维持冷静,他还是看到了葛力微微
发抖的手。
你最好祈祷不要在见到我,下次我会杀了你!黑崎一护!
丢下这句话后,葛力再也没出现在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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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呼吸,除了衣服摩擦的声音,喘气的声音,肉体互相接触的感觉。
他闭上双眼,想要忽视掉那种可怕的记忆。
蓝染大人在里面休息,你不可以进去。门口美丽的人重复着同一句台词,白得象雪一样的长头发,颤
动着细细眼睫毛,和市丸很象的外貌,却没有那种令人窒息的气。他只好退到庭外,默默等待蓝染大
人所谓的休息。
在半小时前,他接到了前往的命令,还是白跑一躺。
灰色的窗外电闪雷鸣,他靠在冰凉的墙上,无奈的看着从未改变的景色。
你没有杀掉那个女人呢,葛力姆乔。
无声无息出现的恐惧感绕住了他的脖子,细细手指抬起下巴,被触碰到的地方开始发冷。
市丸银是看起来单薄实际上高出他许多,葛力被他压制住,空间上一下子缩小很多,强烈的窒息感爬
上来。害怕的感觉凌驾了本能,葛力冒着冷汗,啪的一声挥开了下巴上的手,低下头,滑动着的喉结
,仿佛不用抬头就能看见市丸已经扯开的笑脸。
清亮的汗珠滴落,笼罩在全身上利刃一样的杀气稍微撤离了些,市丸银这次很用力的掐住了他的下巴
,好让他没有机会在逃开。指甲陷进皮肤里,葛力从疼痛中知道流血了。
你认为你已经特别到可以不用理会命令了吗,葛力姆乔?
四面八方的寒气象针尖一样从脚底钻进身体里,他被迫对视着那双眼睛,第一次看见的颜色,没有任
何温度的青绿。
他见过无数次和这张脸很象的人,却不曾有过这样独特的长相,细长的眼眉睁开后,不亚于蓝染大人
的震慑力,吞噬意志的黑色旋涡。
我……没有,市丸大人……
蠕动着发青的唇,葛力尽全力压抑着害怕的感觉回答他。
很抱歉……没有完成命令任务…………
转过去。市丸轻轻说着,下巴上的手指放开,沿着他凸显的锁骨滑过,葛力不解还是照办了。
双手瞬间被举过头顶,市丸只用了一只左手就轻松钳制住了他上半身的活动,葛力开始感到不妙,奋
力挣脱束缚,却完全挣不开那只细瘦的胳膊。市丸的气息拂过耳畔,和兰花的味道很象,说不出口的
毛骨悚然。
市丸大人!住……请住手!!
掀高至腰部的衣物,贴近的身体,还没有来得及抗拒以前就已经被彻底侵蚀。
他仰首,象是长针刺穿身体的昆虫标本,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胸口被什么堵住了,沉重的痛蔓延,
胡乱扭动的双手死死钉在墙面上,肌肉和筋脉分离开来,分散成岔路,昭示着主人在用力,又是多么
无力的挣扎。
这样撕裂的痛苦中并没有被限制住声音,平时忍的多么辛苦,现在却叫喊不出任何字句…………
机械晃动的姿势,即使做的事情是淫乱的,市丸依然能用优雅两个字来完成它。迷茫的眼睛沉淀出翠
绿的色彩,慢慢从睁大变回原先的样子,认命被黑暗覆盖。
见他停止了反抗,市丸扳过他脸,带着笑意的问,
葛力姆乔,你在哭吗?
他睁开眼睛,倔强的咬住下唇,不吭一声的承受疯狂,青色的血顺着淡白的肤色划破。
什么是哭泣,什么叫做哭泣,他根本不知道。
真是个顽固的小孩子。程序完事后市丸迅速离开了他的身体,抽离带动的刺痛,纵然双腿发软,还是
硬撑住站在原地。
因为我不是蓝染大人,你一点也不合作呢,你那么敬爱蓝染大人啊~
虚伪的嘲笑,市丸擦去手上沾染到的青色液体,顺了下动作太大而凌乱的头发。表情没有很大变化,
到是因为刚刚发泄完的性欲,在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了少许淡红色,剧烈运动而产生的汗滴挂在他尖瘦
的下颌,幽然发着碎钻般的银光。
……市丸大人,没事的话我先退下了。
葛力转身,背对着那可怕的男人时才放下伪装出来的冷漠,无意识的用手指甲抓伤手臂,几道深刻痕
迹,没有一点疼痛后的疼痛。
他早已一无所有,为何还要不停掠夺?连自己都惊讶的平淡反应,他以为会受伤吗?会流泪吗?……
会失望这身体不再是蓝染大人独有的吗?这种没有意义又荒诞的事情,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随着葛力消失的身影,市丸停止了笑脸,反被人捏住了喉咙。
你真会欺负他,银。
蓝染的手停留在纤细的脖子上,象是轻抚着,又象是稍一用力,市丸的脖子就会在他手中断掉。男人
煽情的伸舌,低头舔去他欲坠的汗水,食之入髓的吞咽进腹中。
市丸寒若冰霜的脸上挂起了狐狸笑容,冷冷嘲讽,你不是普通的变态,一直欣赏到结束么?对我的表
现还满意吗,蓝染大人?
男人轻松的笑,仿佛世间所有都能一笑而过,精准万分的咬住了猎物的喉咙。
身体是灼热的,呼吸象着了火,他想要冷却,发自内心渴望安心的冰凉。
他想看见那轮发光的月亮……
他不该去的,不该偷偷跑到现世,就不会再次遇到该死的黑崎一护。
手中略带甜味的液体,居然带给他莫名的安心感。
可是当他听到了从黑崎口中问出的关于身上伤痕的事情,葛力觉得在下一秒钟后身体被羞愤的情绪给
占满了,比悲哀更快的速度,穿透他的自尊,和市丸发生关系的景象浮现在脑中,象是赤裸裸的抛到
两个人之间,暗示着他的不洁。
连流血的地方都不会觉得疼痛,为何却在黑崎无害的眼神中裂开一条缝,灌入无数海水般苦涩。
他以为他能够冷静的,冷静的不当做一回事,他不会受伤,没有人能够让他受伤。葛力踏入单色的虚
圈,挣脱的灵压缠绕,他故意打偏方向,然后没骨气的离开…人类盲目的固执追求,让他产生出恐惧
。
果然,还是太脆弱了吗…………这本来就是个错误,他该在第一次遇到黑崎时就毫不犹豫杀掉他的,
如果早就杀掉他的话,就不会象现在如此暧昧的难以下手了。
我们,终究是敌人啊,黑崎一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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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的歌声,雨水的哭泣,雨水深处的记忆。
属于你和我的,浅浅的,淡蓝色的雨。
屋檐上的水珠从沉浮迷暗中产生,负重,来自异世界的墨色光芒滴落,沿着深沉之色瞬间蜕化出彩虹
的艳丽,终究坠落在地面粉身碎骨。
妖精嬉笑着,捉弄着,拉着思念毁灭所有努力。
无奈的叹息声。
……你真笨哎,如果……………………
飘渺的记忆之海里,那个人的手粗糙宽大,带着说不出的安心感。
遥不可及的梦境是浓稠的金黄色,他很不可思议,自己还能够拥有这份奢侈的享受,不停做着温暖的
梦。在眼角印上罪孽的刻痕后,他以为忘记爱,忘记恨,忘记了低等生物会去做的行为,全在这刺眼
颜色里消逝。
可他还是会想起来,应该早已覆灭的记忆,不能忘却干净的东西,忘却了睡眠还是丢不去的梦境。
葛力姆乔睁开他群青色的眼睛,开在彼岸的含羞草枯萎凋谢,眼下是白塔内部四立的破面,杀气充斥
了每个细胞,身体内嗜血的本性在共鸣,他们是破面,惟独杀戮能够满足。
终究会停的雨季,该结束的总是要过去。
走吧,到现世去。
梅雨的缠绵悱恻,走在路上撑着白色雨伞,道场湿热洒落下拼搏汗水,房间里悠然回荡着CD余音,沉
湎在这样一个夏季的人们。
她秀气的衬衫领口被雨滴弄湿,有些幽怨的束起棕黄色的长发,闷热的不象话的天气,不知道黑崎君
在做什么呢。应该很安静的呆在家里吧,他好象很少和朋友出去玩呢,真的有点羡慕男孩子呢~
眼前一亮,啊,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不是死神吗?她急忙想确认是不是认识的人……
喀嚓的掉落,手中写作业的铅笔,一护警惕的抬头,有很高的灵压降落了,莫非又是破面?
魂,你看好家!玩偶不解的揉着刚睡醒的小眼睛,看一护身体灵魂脱离,全副武装的从窗口冲了出去
。
龙贵不可抑制的发抖,眼前的景象叫她无法接受。似曾相识的黑色衣服,已经没用了,那人倒在地上
,腰部的地方流出无数的鲜血,齐生生的断成两截。在道场中练习完毕,撑着伞往家走,在转角的地
方看到了被分开的身体,血腥降临。
你看得到啊,虽然跟老鼠一样垃圾可多少还是有些灵力,真不幸运。
苍白的手伸过来,龙贵被整个提起,举刀,刺穿的腹部。她还未感觉到疼痛,意识先前失去,倒下去
时看到苍穹的颜色,以及周围渐渐变暖的空气……
[双天归盾,我拒绝!]
井上护着龙贵,用自己的能力为她治疗伤口,还好,伤的不是很严重……转身看到的破面已不是曾经
。
葛力对面前薄薄的一层光壁嗤之以鼻,他轻易斩碎这种没用的东西,那个女人以为自己能拯救什么的
话就真的太可笑了,人这种东西,总是对残酷现实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井上,还能走吧。
葛力一惊,是那家伙,还是愚蠢的黑色衣服,扎痛视线的橘色头发。
抱歉,你先带龙贵走吧,剩下的我来应付。一护扶起已经愈合的龙贵。
黑崎君一个人没关系吗?我还是……
想到自己实在是帮不上忙,井上又担忧的退却,一护笑着说井上没事的,别担心。
他不该有感情,不该有牵挂,杀人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打开冷漠,吞噬掉开头的愧疚。
为什么要伤害?
那是使命,摧毁可以摧毁的。
如果你将保护,那么我就将破坏。
模糊的定义,罪与罚,荣与耀,根本就是一线之合。
现实剥离区别,我们注定是两条路,迟早会交手。
空气里有火药的味道,他其实不喜欢兵刃撞击的声音,很刺耳,象是身体要裂开的前兆,震动的疼痛
。橘子脑袋很气愤,说你要打就给我认真打,别露出那种大不了一死的表情!葛力反射的还手,除了
硬物敲击相撞,还是听不见任何声音。杀吧,要不然,被杀……
你个…大白痴!
斩魄刀发出悲鸣,浅蓝色光渐弱,黑色火焰从铺天盖地到刹那间收敛熄灭,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下,
他往下看,一护的手流血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从一护到葛力。
葛力清醒过来,这人竟然赏了他一巴掌。然后是鸡飞狗跳的怒吼。
你是头脑坏了还是疯掉了!拿这种唬弄小孩的能力和我打,是看不起我吗?!该死的,你知道如果我
在晚一点点收手你就会被杀掉啊!!
是该笑呢,还是该悲哀?
揪住他衣领的手有些冰凉,他是在害怕吗?不对,该生气的,这个见鬼的人类打了他的脸,他应该数
以十倍的还回去,最好是取他性命。
我没有要求你这样做啊,黑崎一护……
葛力姆乔虚无开口,声音凄冷,仿佛被冻伤的泛白的嘴唇。一护咬牙切齿,对那种坠落悬崖似的声音
恨不能撕个粉碎。
下颚被狠狠抓住,即使是一秒钟也会让他想起了市丸那双阴寒的眼睛,葛力开始用力反抗身上的手,
想要推开黑崎时,嘴唇被覆住。冰凉的什么融化了,他以为人类的嘴唇和他一样永远是冷的,可唇上
温热的触感属于黑崎,抓疼的下巴被放开,整个身体压了上来。
梦境的花再次开出紫红的花朵,甜郁的芳香从触碰的地方流过来了少许。
他想要推开他,这样奇怪的行为,却惹得他更加靠近。磨合了的柔软,被强行撬开口腔里长驱而入的
东西,舔过他自己都陌生的部分,被迫纠缠不清,毫无理由的深入吸吮。一护松开对他的束缚,靛青
眸子里闪过细线般的放弃,自始至终睁着,望着。他沉没,海洋深处的幽寂之蓝,于是辗转舌尖,渴
望覆盖他更多的感情内在。
葛力迷惘了。
越发的用力接触,嘴唇就更加麻木和刺痛,感觉开始变化,那股甜腻香味从黏在一起的皮肤里散发出
来,白色的,发着粉金色的光,浓厚的,缓缓流动的味道。
舌头,眼神,呼吸等等,这一切是如何解释的,张开锋利的齿,顺应着本能和欲望,对香甜之物咬了
下去。
好疼……
一护抽离了湿润的舌,点点嫣红淌下来,沾到了葛力的嘴唇。他舔了下,腥甜的味道,是黑崎的血。
你是狗啊,还会咬人。不满的咂着嘴,一护用手指擦去唇畔的鲜血,终于发现葛力惊愕非常的脸上,
浮现出稀有的淡红。颤抖着有些红肿的嘴唇,他叱责一护,该死的…你刚才做了什么……?
手背上染上血的独特颜色,一护哑然,你不会连接吻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接吻……?
显然的完全不明白。
伸向他的手指擦过软软的唇,一护抹去残留的殷红,对上葛力惊魂未定的眼睛说,和战斗没关系,那
只是喜欢上的表现。
______________________
狠命推开了身旁的黑崎,葛力首次认识了那四个字的含义,[惊慌失措]。
想要破口大骂可是嘴巴张不开,想要举刀乱砍可是手臂毫无力气,甚至连手和脚怎么放都是很艰难的
问题。对面的黑崎满脸平静,没有一点做了不得了的事情的样子,葛力真的感到后背泛起了一层薄薄
的热汗,那种淡淡的焦躁感又跑出来了。
谁……谁喜欢上谁啊!你……我……
虽然嘴上的话一团糟,葛力还是清楚他已经干了这辈子最丢人的事情,在人类面前表现出弱智和愚蠢
了。
一护轻轻的叹气,伸手过去时虽然遭到敏感的防御被狠命打开,还是不放弃的伸到背部轻拍几下,在
葛力震惊的眼睛中开口。
你慢慢放松,别太激动。还是会紧张的话,就深呼吸几下,那样会好些。
………七…
……阿七,你真笨哎,如果会紧张的话,深呼吸就会变好了。
彼岸的花开了谢,谢了再开,形成巨大的海洋。回忆之海已经开始沸腾,象是海啸般剧烈燃烧起来,
泡沫水珠蹿动在内部,翻搅出其中隐晦多年的尘埃。它尽管不曾停留的漂动着,他还是触摸到了它的
温度。
年少的时光,没有名字的孩子们不得不靠偷窃来维持微弱生命,会流血,会哭泣,会有人死去,但是
还是拥有开心。
他刚懂事的年纪已经具备做扒手的本事,可是凡事第一次总会恐惧,他紧张到嘴唇都在发抖,阿大拉
住了他的手对他这样说。
然后他幼稚的相信,那次的大获丰收带给孩子假象的希望,以为无论什么事情只要简单的呼吸就好,
全然不知所在的环境里连呼吸都是奢侈。
是放逐的太深了吗?他不该想起这些事情的。
从前的生命对象早就被大地腐蚀成氲氤水气,已经不会再有从前。他的思考中应该只有蓝染大人的存
在,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没事吧?
从恍惚中回神时,花瓣碎开撒落一地。
眼前还是黑崎那张找踩的脸,肩上多了只陌生的手。
放开!
他挥掉接触的地方。恢复冷漠,他们不需要有多余的触碰,他们只需要战斗。
一护收回被打两次的手,真是吃力不讨好的家伙,这么难伺候,放下斩魄刀以示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思
后,他靠在墙边望着灰暗的天空,梅雨依旧在下,如此的密集却又总是无法下成大雨,寂寞等待着冰
冷和煎熬。
葛力。
似乎有了觉悟的想法,他叫唤着这个破面的名字。脚下的雨水汇流成细细的蜿蜒路线,夹杂着血腥。
死神的消逝会染湿满地鲜红颜色,常人非视但是毕竟留下存在过的痕迹,他比谁都清楚,如果消失的
是破面,没有颜色,没有声音,就这样虚无的凭空融化于四周所有,在瞬间会把这段记忆都磨灭掉,
模糊又残留的剩余在大脑里,在也想不起来关于的任何事情。
一护讨厌这种忘却。
别再做这种事,留在这里。
死神的尸体横在两个人之间。
他突然发现骨头里痛极了,仿佛一直以来都在痛只是他没有用心去感觉到。这样的字眼撕破了那层膜
,疼痛逐渐溢了出来。
别在说了,别在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会痛的无法忍受。
你在说笑话吗,死神?葛力不屑抬头,刻意制造的距离划开裂缝。如果真的是笑话也太冷了点。
不,我认真的,希望你留下来,我不想再和你做生死战斗了。我想要保护重要的东西。
一护看过去,眼神逼的葛力不得不转过视线,之后又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怕他看,想要咬牙切齿的反驳
,却发现喉咙酸涩的吐不出一句怒吼。
被搭起的暧,被摧毁的昧,一秒钟完成。
他只能阴冷的开口。
黑崎,这次我的任务不包括杀你,下次不会这样了,只要你阻挡我,我就会连你一起……
你的伤怎么样了?
紊乱的思绪里跳出这样的话,葛力下意识的竖起了防备,却还是不想生气。这家伙在问什么,究竟有
没有听进他的话。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上次我这么问你就说要杀了我,这次不说了吗?一护挑衅的问,眉毛打成了死
结,看得出来很不爽。葛力有些后知后觉,这小子想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
语气中听得出葛力已经开始发怒了,但是一护还是继续说。
明明就不喜欢做,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仅仅是他给了你生命你觉得需要偿还的话,你不会露出这种
表情的,葛力……
你喜欢蓝染吧。
…你喜欢蓝染吧…
…你喜欢蓝染吧………?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动怒,等到思考能力回到脑袋中时,刀子已经深深嵌入黑崎的肩膀,红色血液飞
溅起来染在了脸颊上,他想他的表情一定比修罗还要狰狞。
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站在那里头头是道的去猜测别人的心理!你以为你有这种能力吗!?你不
会有!!
黑崎没有防守也没有还手,硬撑着接下了这一刀。肉体的折磨让他冷汗淋漓,却还是用葛力最火大的
表情看着他。他抽出斩魄刀,血花撒出长长的藤蔓,想要继续生长又被雨水一点点洗刷干净,梅雨终
于开始下大了,雨点砸在身上很冰,更加无法忍受的是钻心楚痛。
不要在说了!!不要在说了……好痛…已经是极限了…………
葛力细长的手指掐住一护的喉咙,喘不过气来,肩上的伤血肉模糊剧痛不堪,可是不肯认输。不做任
何挣扎的被他捏拿着性命,只是因为还相信他对自己有牵绊。你不可能把我杀死,葛力,因为你对蓝
染长久谦卑的爱恋,已经有一部分离析到我这里了……只是你从来不肯承认而已。
在无声无息的抵抗中,尽管一护没有开口没有挣扎,葛力还是慢慢放开了他的脖子,缓缓低下头,看
不清的脸靠在他湿热的胸口,一护来不及咳嗽,扶住他此刻单薄无比的肩膀把他拥入怀中。伤口上血
在不停的流淌,沁红了葛力的白色衣裳。
已经变成深蓝色的天空,深蓝色的云,流转着透明非常的雨滴,珠帘被扯断般的从天上不知处散落下
来,融入土地。
他想起小时候问过阿大一句话,天为什么要下雨?
阿大背过去,背影沧桑。
那是人忘记了眼泪,所以老天在替我们哭泣。
……这下你满意了,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动手杀你…
葛力把脸埋在他黑色的衣服里,以为很难看的颜色,透过他的皮肤可以感觉到温温的热度,这就是体
温吗……
别开玩笑了,我满意什么现在我很不爽。
紧紧抱住葛力,一护靠着身后的建筑,看着天上沉淀的夜色,也许这样就很幸福吧,永远这样靠在一
起。早先看出他喜欢那个人,和他越发接触也就越发明白他们说不清楚的关系,一护只能等着葛力发
现,能够正视自己的感觉才能做选择。至少没有失去希望吧。
不过我到是很高兴你会找依靠了。带有少许的调戏味道,一护低头轻吻葛力的头发,果然怀里的人听
了这话后开始不安分的想要挣脱他。
一护没松开抱着他的手臂,他不放,他怎么舍得放……
手,在不管会死人的……受伤的一边已经完全变成红色的,葛力还是逃开了一护的束缚,尴尬的看着
还在滟血的手。他撕下衣服,简单的包扎止血。
答应我,留下来……
一护拉住葛力的手,失血过多的脸色加上雨水一直淋显得更加苍白,身体的意识消失得太快,还是坚
持要求他别在回去。
青色眸子黯然,轻轻抬起可以杀死他的手指触摸到眉心,若有似无的点了下,温凉的白光在视野里弥
漫,橘子脑袋随着主人的身体坠了下去,葛力拉住他失去意识的身体,站在大雨里。
不可能的…我们只能永远打下去,直到其中一人消失……我需要承诺自己的唯一,绝不会留下。
曾经是深蓝色的你,颜色开始模糊褪去,心想要是这场雨不会停就好了,永远不要褪色。我打心底害
怕褪色的曾经。
蒲原喜助稍微惊醒了下,从饭桌上站起来,小雨跟着想要站起来被蒲原笑着制止。小雨你们坐着吃饭
就好,我去看就可以了。
拉开商店的门,蒲原想抱怨下这场雨怎么总是不停,看见的是躺在雨中全身染血的黑崎,空气中有血
腥的味道,还留下了虚的气息。帽子阴暗的地方看不见眼睛,蒲原走到一护身边,你这小子怎么总给
我找些麻烦啊……
铁斋,麻烦你出来一下~
阴郁的云被风吹散,还在撑伞的人,还在听CD的人,还在缠绵的夏季,已经渐渐回归为零的大雨。
铁斋拉起一护,望着开始出现星星的夜空。终于停了呢,明天可以洗衣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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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大人,子时已经过去了,您要沐浴吗?
凌霄爬满枝桠,原本是橘红之花堕落成血色,是天性所以无法反抗吧。
白发侍从恭敬的伺候在床边,和那个人相同的声音,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面对床上凌乱不堪的情迹
熟视无睹。
男人结束了他悠闲的闭目养神,腰上躺着的人已经熟睡,在狂澜汹涌后相对短暂的休息。水洗过一样
的浅蓝色细发被汗水濡湿透底,黏腻的贴在靠近肩膀的位置,上面留下了新鲜的咬痕,无数个圈印串
联起来显得触目惊心。
虚弱无力的手指还未完全放开床单,紧缚着的部分已经被撕破了些许。
桌上点燃的麋香飘散,气息里是花朵腐烂后的怨毒。
蓝染挑起他前额的浏海,眉毛还是紧皱着,白皙的脸颊枕在腹肌上,时而反射性的轻微颤动,纤长的
腿蜷缩成一团,不安心的睡像。
举手示意,白发侍从立刻消失在房间内,他直起身体,对门外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
银,收拾好他。
衣摆滑过空气的声音,在见时已将衣服穿戴整齐,对面悄然出现的市丸低头,不发一言的和他擦肩而
过。
猎人没有抓到猎物该有的表情,没有失望,没有希望,什么都没有。
突如其来的压制,蓝染反手抓住市丸的手,在对方没有防备时欺身而上,床上多了两份重量发出声响
,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市丸不惊不忙,看着他捉弄的眼神,用最普通的微笑回报。
蓝染捏住市丸细瘦的下巴,用嘴唇贴上那份冰凉,温柔的含住唇瓣轻吮着,手指插进银白的短发里,
妄想加深这个吻。
市丸睁开了眼睛,毫无生气的靛青开始流转。
你和我的契约不包括这种事,蓝染。
院子外栽种的紫流苏突然凋落,无端的吹起一阵冷风。男人失声笑了出来,还是从命的放开了对市丸
的压制。
是你叫人难以抗拒啊,银。
好吧,我犯规了,你想要怎么惩罚我呢?
蓝染轻浮的搭上他的肩,说话时就靠在他耳边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但是他无法表现出来。
被反咬而受伤,对狩猎的人来说最正常不过,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会用最残酷的方法抓
到的。
现在请蓝染大人先去沐浴吧,还有人在那等待您呢。
恢复的关系,市丸恭维的笑着目送,难对付的不只一个人,不要老是认定别人没有选择的余地,先入
为主的人都只能得到失败,至上的主人。
蓝染离开,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了寂静的白色和蓝色。
那个男人纵然冷血,却拥有他们永远都没有的颜色,具有温度的柔软浅褐色。
醒了的话就起来,你不是装睡的个性。
在床的边缘坐下来,市丸伸出手,葛力退却的往后缩,牵动到伤口又不得不停下,还想要往后退时被
他抓住,双手被紧紧的束在一块。不管伤口有多痛,依旧龇着稚嫩的尖牙唬人,半数惊恐的眼神防备
着自己如同虚无的防备。
市丸嘲讽而冷然,真是可悲的相象。
转过去。别动。
葛力几乎在那瞬间想要反身起来杀向市丸,喉咙里小兽般的呜咽,不能在发生,他情愿被杀死也绝对
不能!
杀气露出来了,想要和我动手吗,葛力姆乔?
扣住手腕的部分加重了力气,在市丸身上闻到熟悉的兰香,骨头嘎吱作响也不肯低头服从,葛力心想
不就是一双手吗,大不了不要。
想要借由市丸的力道弄断自己的双手,瞬间往上用力后没有听到预想的断裂声,反而落入市丸的圈套
,猛然松开后再次钳制住,这下葛力的处境更加危机,他已经被市丸从后面束缚了两只胳膊,别说挣
脱都身体,连稍微动弹下都很难。
上次的记忆开始断断续续的浮现,尽管知道不能在反抗市丸了,身体还是下意识的拼命扭动起来,肌
肉发出悲鸣,死死咬住下唇。
我说别动。
刹那间停止了挣扎,男人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过渡到身体里,肢体僵硬,绝望的等待屈辱降临。
冰凉的手指插进还在流血的地方,深入内部的搔刮着,余韵存在的部分被触摸,周身泛起熟悉快感,
葛力难堪的把脸埋进床单里,几乎窒息的忍受着那种痛苦。市丸加了根手指,不自然的扩张,软肉在
吸附和吐纳修长的指节,深处的残余被引导出来,混浊液体顺着手臂滴在白色布料上,晕染出湿润的
颜色。
肿了……老实的趴着,要上药。市丸抽出手指,听到了身下人若有似无的轻声呻吟。
你有感觉了吗,真是学不乖的小孩…这样就没办法了。
挖出特殊的伤药,再次嵌入的指尖,继而缠绕到前端的手掌,市丸低沉的说。
有些疼痛的套弄,葛力把嘴唇咬得血肉模糊,体内燃起的一股燥热违逆意志迅速焚烧起来,血液中迸
发而出稀薄的腥甜味道,单音节的压抑呻吟声支离破碎。象尘埃陨落一样逐渐恢复的形状。被取悦的
下身诚实的缴械,市丸只靠一只手就让他得到了解脱。
只能下贱到这般田地吗?
所以那个人从来不曾吻过我……
折腾了大半天还有这么多,真看不出来啊~
被放开的束缚,市丸抬起滴滴答答的手,嘲笑葛力。得到松懈的他立刻缩起身体退到离市丸最远的地
方,象棵仙人掌一样把自己武装起来,虽然知道在市丸面前这依然是可笑至极的行为。他不能毫无反
抗的坐以待毙,必须做点什么,不想在让所剩无几的自尊也跟着悲哀。
真是难伺候的小孩,发泄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市丸突然有些认真的脸,看的葛力全身都不自在起来,那表情逝去的太快,还没有理解以前就瓦解,
葛力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反射的一巴掌打掉。
见他立起毛发誓死护住自己的景象,市丸对他说,我要做到的是收拾好你,如果你在不合作,我不保
证自己会不会动粗。
退避不及的手还是抓住了脚裸……
突然停下来的动作,市丸侧目往身后看。
连葛力都无法感知的悄然出现,白发侍从跪坐床边,冷淡的开口请求。
蓝染大人请你过去一趟,市丸大……
你在随便开口叫我的名字就杀了你。
市丸打断他的话,放开葛力,迅速消失在房间内,连表情都没有半点改变的部分。
白发侍从不可置否的同样转身,对葛力说,蓝染大人交代您在二十四小时后去见他,然后走得猛然空
荡了寂。
昏暗的房间里他听见了空气流动的声音,细小灰尘飞过的声音,最后还有自己单一呼吸的声音,氧气
变成了零下物质。
那种酸胀的麻木,撑得几欲破裂又摇摇欲坠的存在着。
挣扎到最后也只能沦落毁灭,与其死得痛苦,不如死得干脆些。
葛力恍惚的坐直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内心深处想要看到那轮冰凉的月亮,想要见到他泛蓝的
眼睛……
同样只是蛛网上的小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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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接触,不要去靠近。
感情比时间更加难以掌握,当名为爱上的发生,已经永远离不开。
下次别再打架了哦,你这不良少年~
蒲原叔叔嬉笑着对门口的橘子头告别,伤能够这么快的好起来,大概只能归咎为一护的生命力和蟑螂
一样太强了吧。
要和你比不良的话我可是甘拜下风,你这个木屐老头子。
铁斋看见了两人脑袋上空闪过的一丝隐现的雷电……
只见蒲原叔叔在下一秒内就满脸受伤的流眼泪跑到铁斋那哭诉道,也不知道哪个混帐小子深更半夜半
死不活倒在人家店门口害人家伤筋动骨又费神劳力的救了他的小命他还和人家说话口气那么拽…真不
明白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教育的啊~
够了!你别老在语气前面加个[人家],你不恶心我都起疙瘩了!一护额头冒烟,这万年邋遢男就不能
正经些过日子吗!
黑崎君啊~下次在遇到破面,你要还是犹犹豫豫的出手,小命就没有了哦~淡金色头发在阳光下显得很
耀眼,蒲原叔叔用一种玩笑般的口气对橘子脑袋忠告着,黑黑的帽檐阴影里是认真的眼神。
一护只能皱紧眉头,移开视线后轻轻说了声,我知道……谢谢您,喜助先生。
胡渣大叔呵呵呵呵的笑说你小子正式起来就跟傻瓜似的,呆得那叫一个绝字。一护虽然两头冒烟但也
懒得去生气了,抬头若有似无。
喜助先生……是不是被斩魄刀砍掉的破面,都会消失掉吗?
理论上如此吧,有什么问题?
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虚是没有灵魂的,黑崎君。
没有心跳,没有感觉,没有人性,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斩魄刀能够解放这种毫无意义的[存在]物质,所以才有了死神,有了护庭队,有了尸魂界。
阳光仿佛失去了温度,一护篡紧了手心,麻木,无力,但还是需要继续。
真的很感谢您,蒲原先生。
少年走的太快,蒲原喜助奇怪的对身边的小雨说,怎么回事,今天的草莓同学很没有精神呢~平时的话
不是要大喊大叫一番吗?
小雨支吾着没吭声。
你也到反抗期了吗……小雨,店长我很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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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糖是蓝色的,你就是天空一样的甜味。
或许我们的相爱就是一种互相染色的过程吧。
一护没有顾及自己,奋力挡在游子的前面,伤口里的肌肉组织在被看清楚的瞬间涌现出大量的红色,
染湿了撕裂的体恤。从未改变水洗色的眸子,淡淡注视里刀起刀落目不暇接,一护只能优先保护好家
人闪躲开致命的攻击。
没有立刻抬头质问上方的人,专心的检查游子被擦伤的脸,幼稚的皮肤上裂开层皮肤,鲜红的液体滴
下来,和腹部的伤口融在一起。最难以接受的方式,还是和他相见了……
还好游子只是昏了过去,把妹妹轻巧放置在相对安全的地方,一护转身面对蓝色头发的破面。
……又是蓝染的命令,让你来伤害我的家人?
破面没有回答他,仅仅是沉默始终。
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少年紧紧闭上了双眼。
骤然升高的苍蓝色灵压,黑色的衣摆从中显现出来,瞳孔里终于闪过一丝橙色的光芒。
————数小时前
白塔内,高高端坐其上的蓝染。
葛力,这些是黑崎的家人,你必须结束他们的性命来影响黑崎的情绪,彻底激怒他后将他带回虚圈。
如果他还能反抗你可以放开手和他玩,但是记得要留下活口,两个时辰后反膜就会自动出现来接应你
们。明白了吧,葛力。
男人温柔的的语气和话的内容自始至终没能引起葛力的任何反应,虚圈内安静得没有半点风响,青葱
色的发丝随着动作飘舞起来。
是,我先退下了, 蓝染大人。
飘渺的仿佛象是薄雾一般的声音,他的身体穿透过雾气离开。湮没在黑暗转角的身影,蓝染举起手掌
向后示意。
银。
——————
腹部的伤很痛,却痛不过让游子受伤的事实,没有人能够伤害他的家人,除非他死掉。一护握住斩月
往上看,他依然站在半空,表情冷硬的同样看着自己。
已经没有话要说了吗,葛力……?
他的唇比夜色还要冰冷,之间唯一剩下的对话便是宣战。
开始吧,死神。
如果对手必须是自己重要的人,那么他不明白对战斗的意义。
停手一护,你的灵压很混乱,在继续下去受伤的会是你自己。斩月这样子低语,一护横过刀面,没有
回答他的忠告。来不及对话,破面呼啸而来的锋利刀身刺穿衣服,身体机能已经达到了极限,反射的
回避,攻击,再回避,再攻击。
躲过凌空出现的一击,提起斩月向前砍过去却是虚软的,亦重亦轻的沉浮感蔓延手臂,只是对游子受
伤的歉疚让他不得不举刀。
一护看到他的胸口,那条明显的疤痕从肩膀横穿到后腰,突然想到蒲原先生的话。
[没有心跳,没有感觉……没有存在…………]
可是……他还会受伤,会流血,,在没有心的那个位置依旧会痛。
这样子没有意义的……葛力……
一护准备解除斩月的万解,想要停止他们之间的缠斗,没想到一直闭口不语的葛力却在此时开口。
要是你不打,刚才那个女的就会和陪葬,你一死我就可以杀了她们。
再次开口中苍白无力的字句,葛力并没有解放斩魄刀,虚闪在手心汇集成亮光刺痛眼睛,朝一护丢过
去。
四周激起无数烟尘,黑色的巨大月牙在广袤的淡白色里侵蚀出空洞后从他青色的发尾飞速闪过,没有
血色的脸上多了道伤口。他仿佛闻到临世时的那种浓郁香气,异类颜色的血液流出皮肤表层,点滴在
衣领上发出了滴答的声响。
终于明白了命运是人无法逆转的东西,不管怎么努力都必须面对彼此的战斗。
面具出现在橘色头发下的瞬间,握紧武器的手在预计中放开,却是无法想象的丢弃得彻底。
一朵花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的结局,全身的气血在空气边缘绚丽绽放。
撕开半数的白色面具,一护暂时间还无法从震惊中缓过神,他本来只是打算抵消对方攻击的力量,在
葛力的突然放手后全部塞进了那个细瘦的身体里,极不搭调的深黑融入了浅蓝,毁灭了原来的色泽。
天色象是变回白日般的苍蓝,视线里下了场青色的细雨。
愚蠢吧,不是吗?是自己太过愚蠢?从开始就应该看出他毫无求生的念头?说什么救赎?!美好?!
!
跪倒在死神和服下的破面勉强一笑,本来就泛白的唇已经血色褪尽。
我还没有……倒在蓝染大人以外的人面前啊,这次,真是丢脸丢大了…………
……为什么?
这就是你的目的?要我亲手杀死你……?
同样跪下来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看进他透明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瞳孔里,破面轻声低语。
……对不起,一护……
橘子头愣在当场,无法理解那份沙哑的道歉。倒在怀里的破面气若游丝,还想要阻止呼吸继续。
他害怕对一个普通人类产生了感情,更加害怕没有勇气来承担背叛那个人的罪过,没有选择逃避的余
地,只能头破血流的前进到底。那个人是存在的所有原因,失去了这种原因他就不可能存在于世。身
上一切的一切都是体,姓名,性命,除了服从外一无所有,根本无法拿出相同的东西来回应其他人的
感情。
白色的壳猛然从断裂的部分开始增长,碎片重新凝聚回来,虚的气味变得更加浓厚。一护没有反抗它
,那只[坐骑],又妄图掌控这个身体的野兽。
就在面具快要包覆整个头部时,被突来的外力击碎。
要是你完全虚化了会很麻烦,稍微控制一点吧。
一护来不及瞪大眼睛,身边的葛力已经不见踪影,身后传来脚尖落地的声响,他转身,白色的面具碎
片散落一地。
不是告诉你了,先杀掉他家人吗。
提紧黑色的衣领,市丸银只靠单手就举起了葛力,一贯的笑脸盈盈对着重伤的葛力发话。
你以为你能一死了之吗?
没有他的命令,你连死都做不到。
蓝发的破面不顾血流如柱,喉咙里发出挣扎的低哑嘶吼,手拼命挥动着想要挣脱困境。市丸举起另一
只手,以自己的灵力封住伤口,浅蓝色的液体很快停止了流淌。突然放开对葛力束缚,市丸往他后颈
上一击,柳絮般稀薄的身体无法抗拒瘫软下来,缓缓合上了那双灰蓝眼睛。
想就这么杀了你后拖着走回去,可是命令里提到要让你活着,真伤脑筋啊……该怎么办才好呢……
放开他。
黑色刀尖抵在喉咙上,打断了市丸自顾自的说话。可悲的是一护只能做到这里了,这个人虽然脸上在
笑,可架势里没有丝毫破绽,他救不了葛力。威胁到的只是残像,消失在眼前的市丸拉着失去意识的
葛力出现在他的正面。
试图挑战雄鹰的雏鸟。
时间差不多了,黑崎君,不想要回我手上的这个玩具吗?市丸拎起葛力,就象他是个破损的布娃娃。
他不是玩具!放开他!
凌厉的攻击被市丸抬起的一根手指挡下。一护怒火中烧急于救下葛力,谁知市丸轻松闪过他的数个绝
招,迫于葛力的伤势需要尽早治疗,一护再次换上白色面具,只有11秒的时间,他没有任何信心打败
市丸,他只知道必须去做。
白发顺着风飘动起来,市丸静侯在一护对面,当一护发现不对劲时,反膜已经从天而降,笼罩了他们
。
走吧,黑崎君。
强光中,一护还未抵抗就全身麻木,扭断的斩月,意识渐渐淡去。
记忆被占据了一角……
————————————————————————
独自站在墙角背后的阴暗中,黑色头发滴落雨水,偷偷看着那条依旧破旧的街,人群熙熙攘攘嵌着各式
各样的竹伞,和曾经熟悉的同伴。十来个孩子围住了最高的一个,他们没有伞遮挡大雨,没有更多的
衣服躲避风寒,同样被这场雨弄得浑身湿透。
最高的青年脱下并不宽大的外衣,用仅有的一只手举住遮挡风雨,孩子们完全依靠在阿大的怀里。
离开后就不能回去了,要忘记这里的所有,他和阿大说好的。他已经有了归宿有人照顾,早应该忘记
,却还是忍不住回到这里。
他想他们应该更冷的,尽管身上穿着御寒的粗旧衣服,可是他们依旧笑着闹着,一副天真可爱的姿态
。
他们拥有的东西,他永远有不起。
才发现自己已经早没有了从前那种[笑]的感情,[笑]的想法,因为很久没有人对他真心笑过。
在雨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寒意,想要伸手抓住从前……
怎么了,在这里站那么久?
破天惊石砸下来的一句话,他回过头,头上的雨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落下,一把油伞渐渐划过天空,
灰蓝后是温暖的褐色。
蓝染大人从未那么温柔笑脸显露在伞下,伸过来的大手在记忆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快要烫伤他的
脸。
主上……
颤抖着嘴唇,已经多年不曾出现的鼻间酸涩,原本以为忘记哭泣的滋味了,以为早在市丸大人长久的
教导下学会无情。在蓝染大人的指尖轻轻擦过眼角时,才发现清泪珠从眼里滚落下来,沾湿了地上的
灰尘。
别哭了,过去的东西总是多多少少的负担,慢慢学着忘记吧,只有放下过去才能超越现在。
男人拉起衣袖为他拭干泪痕,衣袖过后,人已经离开了街道,角落里相依相靠的景象如过往云烟般消
散在视线里。他的心抽痛了些许,失望瞬间充斥所有感觉。但是这样的失望很快消失了,因为蓝染大
人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去,虽然在那里的训练是非常人能接受的辛苦,他很知足了,他已经不会为了三
餐而担惊受怕,付出性命。
我会为您付出所有,蓝染大人。 阿七握紧男人的手发下誓言。
……
……
张开眼睛,是跃入瞳孔的淡淡荧光,水滴打在脸上又缓缓滑过耳垂,冰冷得刺骨。
一护感到自己平躺在地上,虚的面具还没有完全碎裂,没有任何动静的停留在脸上。扎在四肢上的长
针和铁斋先生用的很像,看来是类似缚道的法术,他不仅动弹不得,连灵力都无法释放。在几经努力
后,他放弃了挣脱。稍微使劲就感到极度吃不消,一护索性继续平躺着喘气。
四周是空寂的惨白,听不到一点声音,尽管有不知名物体流过身边的空气。
这样的梦…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啊……
———————————————
已经分不清楚是第几次这样子醒过来了。
肌肉象是划开无数道细小口伤后浸泡入盐水里刺痛不堪,看不见伤口在哪里,摆脱不了的黏腻在周身
。胸口长长的疤痕突出彰显着曾经的打斗,死神伤到部位仿佛繁生出一条自主脉动,亦微小亦剧烈颤
动让疼痛更加难受百倍。
葛力用尽力气抬头,模糊的影象让他明白依旧是那个地下室。
潮湿气味钻入鼻腔内,发霉的青苔上接续的长出新的苔藓。宛如刚刚过去的战斗,留下的创伤大多被
抹平,照蓝染大人的意思,他的身上绝不准留下战斗伤痕,这种规定在和一护的三次交手后无法得以
实现,斩魄刀的痕迹深刻的印在了胸口。
唇角早被咬破了,白腻的表皮组织上挑出一种艳丽的绛青色泽显得诡异妖娆。
他的双手被精致的数条银链往上反剪,脖子套上了黑色丝绒的项圈……和从前一样的疯狂。不敢移动
身体,稍微的动作都会让身上的发出声响,害怕被那个人发现他已经醒了,在看到前面时觉得自己可
笑,在他费力撑开酸软眼皮的同时,那个人也在椅子上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睛。
男人站起来。
离开椅子时,葛力仿佛看见银色的粉末从他离开的地方散开来,银色迷茫了所有能看见的。从前的那
只大手缓缓抚摸上脸颊,葛力想要感知它的温度,却突然醒悟自己已经失去了能感知温度的东西,蓝
染大人的手很凉,没有人告诉他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答案,只是大脑给出的直觉而已,粉末象尘埃散落
在身边,他懵懂的望着男人的眼睛,很漂亮的褐色,要把意志食尽的深邃。
还疼吗,好孩子?
不搭调的声音,突然而来的痛感从胸口的那条伤痕扩散开,再也无法忽视那种剧烈的楚痛,不用往下
看他也知道,伤口从结痂的地方被扯开,两根手指伸了进去,在肌肉里翻搅转动。葛力反射性的咬住
嘴唇,还是无法阻止脱口而出的声音,吞咽后的音节,满室寂静。葛力感到嵌在肉里的手指停下动作
,惊恐的急忙去注意男人的表情,还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就被用力掐住了下巴,手指离开了伤口,象
是注入进什么药物,麦褐色的条形痕迹消失了,留下光滑苍白的肌肤。
我曾经帮你把这里的伤弄干净,为什么又出现了?
喜欢那个人类吗?喜欢到自己弄出条伤痕来纪念的地步?
沾有青色血迹的手指捏紧了靠近脖子的部分,葛力有些喘不过气来,上下抽动的喉咙成了唯一的挣扎
,艰难抑制着就快要爆发的反击,银制的链子发出碰撞的声响,打破了安静。以为就这样要死掉的时
候,蓝染大人却放了手。
蓝染大人!这次……!
干痛的喉咙想要开口解释这次任务的失败,葛力张了张嘴,又发觉根本没有可以解释的话,无奈的闭
上。
食指压住了嘴唇,男人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住丝绒的项圈,听见上面发出轻微的叮叮声,蓝染
大人的手心里多了一枚精致的铃铛,程序的系在了项圈上。蓝染用低沉音质说,是水晶做的,很适合
你。
反射葛力头发颜色的水蓝光泽,铃铛随着引力左右摇晃着叮当作响,让葛力更加不理解的看着他。
拨弄铃铛的手指放到了淡白的唇上,挑开薄薄的嘴唇伸进了口腔里,轻轻撩拨舌叶。葛力尝到了苦味
,对没有味觉的他来说,这种欺骗自我的虚拟感觉更让他厌恶,本能的想要咬断这根指头,整齐的咬
掉它的筋肉,它的骨头,让它抛撒出猩红液体,暂时温暖他没有体温的身体。
可是他不敢,不能,不想,不会,也绝不做。
这是蓝染主上的东西,就标上了永远不可违反抗拒的绝对令。
不准你发出声音,你似乎做不到呢……
另一只手掀起了衣服下摆,露出葛力的双腿,再拉高白色的布料。葛力颤抖着,他应该早明白这种动
作的含义,可他还是害怕,寒冷刺骨的痛从碰到皮肤的地方湮开了,比往常更恐怖的抚摸,从脚跟到
大腿根部,中间拉耸着的器官,随着本体的发颤而不明显的遮掩,葛力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向上栓住
的手又把他拉了回来,链扣发生激烈的摩擦,可怕的铁块撞击声在地下室里炸开来。男人满意的露出
微笑。
强行撬开的地方承受了三根手指的入侵,葛力一声惊喘,还是习惯的咬住了下唇,怎样都开不了口。
极不适应手指的野蛮扩张,不停收缩的软肉死死夹住入侵者,动弹不得,蓝染捏出枚黑色的药丸,强
行塞进干涩的甬道,颗粒很快被咽到深处,扯出细细一丝黏液。
以后不用忍着,发出声音来吧。
你不能反抗,不能自我了断……直到结束,也就是药丸消化前,不能失去意识。 长着狭长眼睛的男人
轻松的说道。
已经忘记了时间是怎么流过身边的,他倒在男人的怀里,依靠男人放在他背上抚摸的手掌而喘气,四
肢都虚软无力到无法感知的境界,已经跨过无数的极限了,可是他还醒着,因为那颗不知名的药物,
早该远离的意识还清晰的存在着,告示着肉体上所承受的巨大负担。
他一度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男人还是不肯放过他,在短暂的离开后又回到这里,习惯的伸出手去
抚摸他眼角的纹路。
眼看手已经快要碰到眼睛时,连葛力自己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以前从来不敢躲的,从来不敢反抗
蓝染大人,可这次他居然张口就咬住了蓝染大人的手背。尖锐的齿扎进皮肤里,深红液体很快从受伤
的地方流了出来,渗透唇齿,被味觉感知,舌头告诉了他血的味道是甜的,很相似于梦中的纯洁白色
,可是多了种咸腥的极端。
只有一处不同,就令人作呕。
胆怯的慢慢放开了咬住的部分,视线里的男人并没有改变什么,还是很平常的笑着,灰暗却有清澈无
比的眼睛看不出一点不满。他知道平静不能说明任何事情,蓝染大人的想法没有人能够猜透,他也不
会例外。
看来把你放野了,已经学会抓伤主人了……
妖艳的红舌舔过伤口,男人扯过他的脚裸便进入了他的身体。
一开始总是痛得让他想就这么死掉,象是劈分成两边的身体紧绷到极限,缚住的双手无法行动,只能
蜷曲脚趾,关节处泛白淀青,抠进地面时磨掉了皮肉,真的只能够借助疼痛来消除疼痛。
男人温柔抬起他受伤的脚,手擦过伤口后便止住了血迹,裂开的肉体组织恢复之前的样子,触碰皮肤
的位置开始发烫。
别担心,渐渐会有感觉的,不用多久……你就会主动开口求我这么做。蓝染抬起了手上的黑色颗粒。
——————————————
梦的边缘焚烧起来,枯萎的紫红花朵随风变成灰烬,想要抓住有水的空间,唯一有水源的地方就是属
于那个人最温暖的记忆,穿过了长长的沙漠,忍受着冷火的煎熬,可是当他对绿洲探出五指时,才发
现原来看到的景象都只是海市蜃楼而已……
唇间松动了一点点,以咬紧下唇的方式制止了妄图出口的呻吟,葛力无法在忍受这种折磨了,交合的
地方停止流血,没有疼痛的麻木后继而袭来的愉悦感,扩大成了千万倍,在液体和肉体流动的过程里
越演越烈。摩擦到红肿不堪的后穴软肉在药力的作用下依然对入侵者贪婪的吸附着,吞吐着它的形状
,仿佛世界热忠于此,只能留下无上的快感给自己后毁灭得一干二净。
他好几次想要开口乞求蓝染大人停止这场无聊的游戏吧,既然他对蓝染大人只是一种替代品。可是男
人更加专注于怎样让他发出声音,痛苦的哀求着,希冀着,一次比一次还要深入尽头的撞击,持续的
快感和一阵接一阵顶撞的恶心让他快要窒息。
黏白拉扯出象丝一样的线形,只是稍微的放开呼吸频率,新的开始让他立刻蜷缩得更紧,男人没有立
刻进入到最深处,这让食髓的身体自发性的颤抖,渴求着异物的深入捣毁,双腿没有节制的磨蹭着男
人的腰身,体内的大火催促着他开口乞讨凌虐,以得到更多灭顶的快感。葛力隐忍万分,始终不吭一
声的蠕动着双唇,难耐的股间痒痛非常,他想如果手是被放开就好了,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手掌切进自
己的身体里,用痛和死来解脱这样的屈辱。
见他誓死阻止自己发出声音,男人好奇的盯着他的唇。
怎么了,平时不是很想发出声音吗?
他把他轻轻抱了起来,勉强支撑着的腰身,半倚半靠在蓝染大人的肩上,葛力涣然睁开汗湿的眼睛,
稍微被放松的喘气。这样的事他总来不敢想的,能够象个孩子一样靠在蓝染大人怀里,感受着自己所
没有的温度,和梦境多么相似的温度,那是他曾经遥望的东西。
葛力缓缓合上眼睛,他只能有这样古怪颜色的血液,要流就流吧……
撑住腰的手突然放开,深深嵌入,他死命抽气,把牙齿咬得铮铮做响,腰枝在空气里折成断裂的形状
,气流中爆发出清脆的分裂声,可现实没有任何声响,他还是不情愿做出半点妥协。蓝染似乎没有尽
兴,十分有耐心的进行着摧残和劝诱,已经不知道血是不是还在流,只知道很疼,也很痛快,可虚无
的感觉却永远不会得到渴望与满足。沉闷的喘息声,汗水撒在了灰白的地面上,侵蚀出小小的一滩水
渍,这样渺小的东西居然也能够卷起尘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唔……
指缝间露出的痛呼,他觉得不太对劲,牙齿咬穿了薄薄的那一层唇膜,体内的火改变了方向,更可怕
的感觉降临了,意识象是被吸得一干二净,身体越发不受意志压迫,违背的呻吟起来。
再一颗药丸被放进深处,呼吸紊乱不堪,他甚至感受到自己在蓝染大人的身上不规则的扭动起身体,
鼻音显得十分浓厚,支吾不清。
…不……
停止不下来的快感,他终于还是崩溃在药物下,蓝染揪起黑色丝绒项圈,微笑着下达命令,抬起了手
上还渗透着微量血丝的伤口递到嘴边,有的指头上已经玷污了他的白色垃圾,男人徐缓的对他说。
舔干净。
从未改变的命运。葛力悲哀的伸出舌尖,咬出了伤痕无法痊愈,只能顺从的舔上去,接触到腥檀的瞬
间有了酸涩的感觉,他为什么会有味觉,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可以做到无情,那样就不会痛苦?恶心
的味道无时不在提醒着自己的罪行,本来想要吐出来的,可是他始终不敢……
再次走向失控的局面,已经无法吞咽的口液从脖子上流淌下来,还想继续硬撑的嘴被紧紧捏住,快要
掐进皮肤里的力道,葛力反射的痛呼一声,很快又消失掉的声音。
游刃毫不留情的冲撞,每一次的挺进都象是捣毁所有,喉咙发出[咕噜]的抽咽声,可是仍然拒绝开口
,葛力的身体使不上力气,因为药的关系他无法咬断自己的舌头,唯一的剩下的力气用来制止快要关
不住的呻吟,究竟还能撑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意识即使微弱但是不被允许熄灭,他只能浮沉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里,依附着蓝染大人。
为什么不发出声音呢?
这是命令,你打算反抗我吗,葛力。
他的回答是几乎咬碎牙齿,既沉闷又清晰的声响……
看来你是需要更多的药。蓝染不可一世的笑笑,稍微的欠了下身后对身边抬手,银。
葛力马上全身都紧绷起来,只要是和市丸挂上牵连的事情都不回朝好的方向发展,他开始不自觉的发
抖……蓝染满意的看着他的害怕,恐惧逐渐加大。
把他带上来,银。
话音落下后,是即时出现的市丸银,薄雾里微微翘着的冷唇,寒如阳春白雪的发丝,和他身后那一抹
明晃晃的橘色……
水青色的瞳孔在一瞬间扩张开来。
——————————————————————————
你是害怕吧。
你是害怕吧?
你是一直在害怕吧…………
我从前的黑色头发变得很长很长,绕住了脖子的周围,喘不过气来。我决心把它剪断了,齐根的斩开
它们,那一段难忘的风景尽管很短,从靠近骨头的地方长出了藏青的骨刺,渗透到发尾,蔓延到发梢
,整个我变成了水蓝色,荡漾着莲花图案般的群青水纹。海洋里透明的蓝色蜿蜒流转着各式各样的湖
绿靛青,流星夜不在,不会再有浪花上跳跃着的阴柔的粉堇色光环。
曾经是深蓝色的海洋,曾经是深蓝色的你。
那是已经成为了属于你和我的曾经。
[啊……]
身后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他看着那双眼睛进入自己的视线,多少时间以前曾经不屑一顾的冰蓝色,此
时此刻染上了无法接受的污秽色彩,深深的冥黄,写满了不可置信,惊讶,不解,恐慌,愤怒好多的
词语……还有最可怕的绝望。
他的瞳仁里反射出少年的脸,带着些许的伤痕,瞪的比他还要恐怖的眼睛撤不走方向,被身后市丸钉
死的双手,怔怔的望着他。不……不要!别在看了!别在看了!!!
窝藏的黑暗倾巢而出,仿佛穿越了无数个窒息的空间,葛力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对面的少年始终睁大着眼睛,一次又一次看过他身上。血迹,精液,无处不在的擦伤和淤青,甚至是
仍在葛力身后逞凶的性器都显得那么清晰得可恨,一护蠕动了下自己的唇,好干,好苦涩的肌质……
这即便是我们的代价吗?
住手……放开他…………
一护吞咽下冷得象干冰一样的空气,悲哀的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阻止的话来…………
那个男人微笑时,从葛力变成深蓝色的瞳孔里清楚看到了流泪的自己。毫不知情的一滴水珠子滚过鼻
梁,重重砸在了地板上。那双瞳孔象旋涡一样,抽搐着后退,变换,到最后失去所有色彩的死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意识的叫喊着,垂死挣扎着,被扭曲的小鸟,忘我嘶吼,仿佛来自幽深峡谷的叫喊,橘发少年没有
任何办法能够掉转开视线,蓝染身下的人失控的嘶喊,沾满无助绝望的可怕鸣啼,叫他毛骨悚然。一
滩滩青色的艳丽液体随之加快了蔓延的速度,就好象是盛开的一朵睡莲,突然得到超常的养分后以自
己的生命为代价而绽放。可是它的主人没有停下歇斯底里的反抗,早已看不清楚的眼前景象的双眼只
留下淡淡的灰色银光,只是反射的抵抗着,竭力挣脱男人的束缚,换来的,却是骨头断裂的刺耳声响
。
几乎是同时响起的,来自市丸的手下,被折断单手的少年,想要奋起解救的一护,重新被实力相差悬
殊的市丸踩回了地面上,还在蠢蠢欲动的头被市丸的脚轻松压着,动弹不得,双手被反缚住,左手呈
现出极度不自然的形状,不用看橘色发际下的冷汗也能够明白,硬生生折断的手骨。
是被知更鸟杀死的知更鸟。
真了不起啊,黑崎君~我这个级别的缚道你都能挣开,是不是该给你些奖励呢……?
市丸没有在笑,可是一护听到的声音却是充满笑意的,令人本能发寒的音质,好象和他的白色头发形
成了强烈的正比,一护还想尝试挣脱,可是市丸不在给他机会,全面压制了他的行动能力。
葛力渐渐停了下来,垂软在背后的手臂,折出翅膀的形状。喉咙里尝到了甜味,原来是甜的,他的血
是甜的……迷茫的瞳仁,嘴唇上还残留着自己的黏白体液,沾在了手背上,身体上……如此下贱的自
己……
好脏…好脏…………
他被蓝染大人转过身体,脸刚好面对着一护,互相看得那么清楚的角度,一护已经受了重伤,还在用
可怕的精神力反抗着市丸,动不得,说不得,却能用他最不想看的悲凉眼神看着自己。从前带着柔软
的赭石,现今却变成了灼热的痛。
靠近胸口的地方裂开了,是东西碎开的声音,他从余光里见到蓝染大人满意的笑。他撤不掉视线,一
护的眼睛瞪着他,他象是无法接受的怪物。
又是那种焦虑感密密麻麻的爬满思绪。
为什么啊…
葛力突然想要笑出来,都落得这般田地,为何还对他持有可笑的焦虑呢……感情痛到死去,眼角水蓝
色的纹路开始变浅,莫名散发出一股热意,他想起来了,是他[重生]的那种灼热感,顾不得的热痛,
他只是回望着一护,在心灰意冷中失去视觉。
有这么疼吗?葛力。
从前比这更疼的方式,你都没有哭过呢~
蓝染的手指伸向他的眼睛,已经听不到的葛力。从眼角青色纹路的地方滑出一颗一颗细小的晶体,大
概有三颗的样子,本来还很软的质地,随着空气的浸染,渐渐变得象水晶一样的坚硬,滚落在男人的
手心里。蓝染一点不留恋的放开了葛力。
你不是想要自由吗?从今天起你自由了,葛力。
男人丢下几乎没有呼吸的人,转身便离开,又象是想起什么忘记交代的,对身后的影子发话。
银,把小老鼠送回现世去。
比寂寞更深沉的蓝色,好比一滴乌墨滴在水中央,湮湿整塘水。他蜷缩起自己,看着消失的一点橘色
,已经不会在继续生存的隐约楚痛。
失去了最初,遗失了最后,这样的自由,要来何用?
是结束了吧……
再见,黑崎 一护。
对不起,一护。
竹节敲打在苔藓爬满的老岩上,明流缓缓。
声音空荡回畅,了白的院子里,截然不同于外部的景色,这个院子里长满了花草,长年孕育而生的蕨
类植物,山水尽数园林中。架子上的紫流苏凋谢,萎缩的花朵朵顺水而下,漂过无夜桥的青花石板。
出入深浅的梨花树,在不该开放的季节里煞出一片苍雪之色,象陶瓷一样生淡的白。
栽种梨花,只是因为象他的头发,没有半点杂质的单一颜色。男人坐在树下,无不是高人一等的姿势
,以宽大的手掌支撑颊骨落线,他的轮廓叫人无法释怀。瓷花白以飘雪的形式层层下落,似雪非雪的
坠落着。
那条无暇路从尽头深处传来了脚步声,轻若寒蝉翼,稳似古香木一般的逐进。
喀嚓,喀嚓,不怜惜的踩过花瓣的脚印。
他闭目保持不动,却轻笑露齿,可以瞒过所有世人的温柔。
你回来了,银。
没有表情的脸,失去一贯笑容的清冷,躇立于离男人很近的地方,在蓝染的静止中,动手把拉出一截
的[神抢]收回刀鞘里,短短的锋利被掩盖,市丸走到椅子后面,恢复的往常笑脸,是平常的弧度。
小猫们,被你玩得很惨呢,总佑介……
搭在椅子上的长指被执起,蓝染好瑕的睁开眼睛,温润的唇贴上了指尖的部分,是凉的。
你在意他们吗,银?
市丸没有回答他,慢慢消失的景物,从墙角长着火绒草的部分支角开始剥落,原来只是假象的景物如
烟尘般的散开,梨花树破碎,恢复成黑白的虚夜宫,他位于众人之上,他则站在离他不到半米的距离
内,一把高椅,遍是他的天下。
雪样的发尾中凋落出小小忧悒的梨花瓣,孤单的一枚,显露出陶瓷锋利的白,徐徐落往男人那边。蓝
染用手接住了它,市丸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一只手被蓝染抓住,看着他拾起小得不象样子的花瓣,明
明是温暖的手心,依旧感觉不到哪怕是微弱的一点点体温。
即使背离的过去,仍然无法忘却的过去[人性]。
他还是拥有人的东西。
那个男人把手心的东西递到他跟前。
[当你手中拥有一朵美丽娇弱的花时,它柔软,纤细的特点总会激起你保护它的欲望,但是相反,它的
脆弱也会让你想要亲手捏碎这种美丽,享受毁灭脆弱的至上。]
语罢,手掌上的花片粉碎,归为尘土,变得从来不曾存在过。
只是……
心中的花永远只有一朵,永远不会凋谢,也永远不会为我绽放的白摺花朵。
男人微笑,轻柔覆住了市丸的唇。
梦从缺口处流了过来,水晶一样绚烂。
不同于他的发梢,是接近粉金色的光,在流窜中透出少许的桃红,这是他最甜美的部分,已经完全脱
离了他的世界。
我们只是相爱,却不懂得必须付出的东西。
雨不停的瓢泼着。
冰冷感浸透了骨髓,最不愿意听到的告别,清晰的在梦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好象语言就只有这句
话。
对不起,一护。
对不起,一护。
对不起,一护。
对不起,一护。
对不起………
够了,别再说了。
只身躺在积水的草地上,想要把脑袋整个搁进去,无法呼吸,却也无法死去。只是被折断的左手没有
感觉到疼痛,软软挂在身后,不想动,不想要去求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自尊被践踏得彻底,在被
他以命换命。
大不了照你的做法,不过是一条命,没有了就没有了吧,反正是我欠你的。
痛苦是被踩在脚下而做不到任何微薄抵抗的自己,恨的不是蓝染,是自己。
[太渺小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有什么资格谈保护?还别提艰难的拥有。]
那本来是晨晓清澈透明的雨滴,仿佛被天际的苍穹染上了眩目的群青,好寂寞的灰蓝幻想。少年一动
不动的睡在潮湿的草地上,半张着,隐没在杂草里没有光亮的青褐色眼睛。手臂弯折粗一种弧度,象
是翅膀,更象是呐喊,延续着杂乱无章的扭曲乐谱。
是丁丁冬冬的敲打伤痕,是他临别前,滑过脸颊的嘴唇。
这里是现世,雨未停。
————————————————————————————
我们穿越沙漠,踏平脚下的路,是雨季过后随之干旱的龟裂大地。
虚夜宫浮浮沉沉,在遥远彼岸召唤路人,依旧是白色服装,日渐干枯的心灵。风沙吹起来了,踩不下
脚的行程里少了一切保护,身影孤单却怡然。
那是绿洲吧。
我始终相信有一天这里会再下雨。
一护,你在吗?
敲开了房间的门,来人是茶渡。高的快要撞到墙头的个子,年龄和发育不成正比的小孩。推开了门的
时候,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少年,明黄色的张扬发色,靠在窗边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手臂被细白的纱
布缠绕住,密不透风的包裹着少年的生存,他是否一辈子得面对伤痕与战斗。
断掉的联系。
一护。
停靠在窗檐上的小鸟顺声而逃走,少年仿佛从什么遐想中冲破出来,眼神没有离开,那只飞远的灰毛
麻雀什么都没有留下,一护转回视线。
茶渡……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一会。
……
沉没便曼延开来。
茶渡想不应该是这样的,已经发生变化的部分尽管藏得天衣无缝,但是他看得见,朋友从头到脚的破
败。
[摇摇欲坠],能这么说吧,可悲的他只能如此形容,他不象一护,可以在国文课上拿到满分。他只有
举拳相助,还是被一护不留痕迹的拒绝。
突然闪过眼前的画面,是井上略微傻气的笑脸,是整张不良少年面容的橘色一护,是大吵大闹的水色
和启悟,老是跟在他们之后不吭声的石田。人一但走过现在,就会特别怀念过去的美好……茶渡面无
表情,难道跳跃会被永恒的静止取代?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本来明亮一室的房间变得稍微有些紫灰,一护站起来,拉掉了手上缠绕的绷
带。
其实不疼了,早在一周以前井上就治好了他的手,皮肤也和从前一样,没有留下半点伤痕,是小麦色
的年轻手臂。
可他已经握不住任何东西。被市丸折断的骨头仿佛抽去了髓质,失去了原来的力量,连举起筷子这样
的事都变得艰难无比。那时一滴水珠砸在了上面,少年以为这鬼天气怎么又下雨了,长发的女孩子轻
轻圈住了他的四指,又是一大颗落下来的水珠,狠狠砸在手背皮肤上,溅得粉身碎骨。
……做不到,我还是帮不了黑崎君…………对不起对不起……
一护冷冷抽搐。寒冷入骨的感觉从手指尖缠绕全身。
井上的眼泪叫他想起那个可怕的画面,在他眼前瞬间死去的青色知更鸟,羽毛撕碎一地,妖艳青红骇
人万分。
[是的。我什么都做不到。]
少年起身,离开坐的温热的床。
对不起,茶渡,替我再请几天假吧,……我想出去走走。
消逝在门口的遗墨。茶渡看着留下的一圈坐痕发呆。
天空是藏青色的,他很庆幸他所生活的环境有这种颜色的外表,让他知道白鸟的美丽是来自苍穹之蓝
。
太阳下落的地方染上了少许的金色,掺杂了苍穹,在绿与青之间徘徊不前,象是摇晃的轻烟,又象是
飞旋的风车,复合的内在,本能的融合又不得不在外界呼啸的风雨中分裂,剥落。
学校已经没有人了,很多天没有来过的地方,一护抬头,看见了高高的教学楼。一滴透明的水珠打在
了脸上,带着吓唬的玩笑意味在脸上弹成水花,眨了下眼睛,水滴溅到睫毛上,好凉,有点疼。
细雨才开始飘散,想必已经在屋檐呆了好久了吧。他踏走一阶又一阶的石板,钢筋混泥土打造的建筑
,在顶楼的天台上展示给他一个世界。不是铁塔的高耸渺茫,他只是站在一个不低的位置,可以看见
整个城市,还是看不见自己。
无力的手放开那一层铁丝网,缓缓延着忐忑不平的背面坐下,在这样雨后的夜晚居然有月亮,几乎看
不到的微弱的一丝,却散发着强柔的亮光。今天的月龄应该是下弦月吧,为何这么渺小……
他举手,遮去那微凉的月光,太清冷的触感。
风飘起来,带着栀子花的淡淡甜味,一护有些难以置信的放下手,还是不敢回头。
后背传来轻得几乎感觉不到的靠近感,象他们曾经擦过的双唇,最简单的依靠,互相抵触着,也互相
扶持着。
我们之间的牵绊太深了,已经分不开了,一但用力扯断它,我们就会受伤。
是他筋骨突显的背。
一个人只要有了[不同]的感觉,就难以挣脱这种[不同]。而彼此的[不同]实在太多了。
你这样子……总是出现的莫名其妙啊…………
少年杵紧的眉心,声音有点颤抖,期待太久的东西总是免不了把持不住感情。低下头来用手掌掩盖楚
痛的脸,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靠在背上的人又加重了几丝力气,象是在彰显着多少的答案。风吹过
浅蓝色的发丝,出现在铁丝网另一端的人,他知道他的衣服一定是白色,一定用最纯净的瞳孔望着那
轮细月,渴望从冰凉中得到救赎。
亿万光年的星星燃烧发出亮光,跨越无数星系降落在地球上,千年的距离,被神话的主角命名为加西
亚,释义是来自遥远深蓝色的光。
薄云散开,属于这个城市的星光,在这夜变得特别明亮。
他们就这样背靠背的沉默着,一护低着头,葛力别过去的脸,断不开的相连,一直这样相互靠着,仿
佛世界只剩下这个动作,失落了所有的文明。
I’m not crying.
Unable to let go of the past......
留下来吧。
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想明白为止。
留在这里,即使弱小到一文不值,我也要继续保护。
忍不住身后的人一言不发的境况,少年忍不住轻轻转头,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重合的境像,那只飞
走的小鸟扑腾着单薄的翅膀,走得无影无踪,在看到空白的同时,后背上的触感在瞬间消失干净。
靠过的地方,皮肤隔着衣服变得冰凉。
一护微微咧了下嘴。冷到发痛的手臂握紧,抓不住的脆弱。
他是放不下的,不管是不是痛到彻骨。
从前挂在那个人腰间的长刃安静的平躺在身后,末端上放着半张白色面具。在一护伸出手去触摸的分
秒间,面具化成白烟散去。
我们会重逢吧?
我们会重逢吧…
我们会重逢吧。
少年用失去所有的手抓住了那把长刃,高高举过头顶。
————————————————————————
算不上许久的许久以后——
今天又是好天气,热得受不了!日本的夏天总是能够将人的体能逼迫到极限。
一护推开自己的房门,拉开了高中校服的领口,热死人的天气。他没有食欲去想晚饭的问题,先洗个
澡恢复一下体力在说吧。收拾了盥洗用具,他径直往浴室走过去,在房间的左侧是一面长长的镜子,
照射出盛夏的光亮,也照射出少年日渐发育成熟的身体,成长期的孩子叫人叹服,楼下的向日葵开得
正欢。
镜子的旁边是一把悬挂的白色刀具,没有特殊的装饰,仅仅用一根银蓝色的丝线栓着,象极了深雪的
白中透蓝,非常合适的颜色搭配。
他举起手,指尖擦过白刃的光滑表面,用一种接近低吟的口吻对它说话。
[我回来了]
一室寂静,绝对不会开口回答的刀刃,橘色脑袋无关的笑笑,走进了浴室。
搭在脑袋上的毛巾,还沾有水珠的头发略微孩子气的乱翘着,神清气爽回到身上,一护第二次推开了
房间的门,无声的擦拭着半干的头发。这些时间养成的习惯,就是进门就往它的方向看过去时,想要
确定它的存在。
一护憷眉,赫然发现一直挂在墙谁的长刃消失了,只剩下银蓝色的丝线还在左右摇晃着。
风一下子吹起来了,吹起他的淡青色窗帘,吹动了窗檐上精致的手工风铃,铃声和水洗出来一样的清
脆,余光中透明的人影浮现在窗帘之后。
一护转过视线。
……葛力?
(end)
————————————————————————
撒花~~~~
先来自己庆祝一下自己终于写完了吧~~
接近三个月的BT折磨,小青猫被欺负的历程终于被划上了句号。
把蓝爹和银娘都写得嚣张到不行了,自己到是觉得整个剧情的最大悲剧性人物是银不是小猫(这句话
估计会被纳加眼死光…烧成炭)
便说,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脱么,葛力?
在这么多解释不了的问题还有那个碗糕的冷笑话结尾,你想能交代个什么……(阴沉笑~)
(…………沉默的一护和小猫= =)
所以说,其实在《深蓝色の加西亚》还没有定型以前,《深蓝色の加西亚Ⅱ》早就新鲜出炉了……
小猫爆:你还想怎么样折磨我!!
一护叹气……
某白无耻的笑,就算我这个千年大懒虫肯放手,那个万恶的蓝叔叔能轻易让出自己的儿子吗 ~=V=~ 小
猫,认命的在死一次吧~
2006年10月3日
P:
因为Ⅱ的剧情会相当狗血,此文可以与[深蓝色の加西亚]毫无关联的看也可以联系着看,认为这样完
了就很好的同学就可以忽视……
在Ⅱ里面小猫的遭遇会很OOXX(黑……)当然也会很幸福= =这句话真没什么意义………………
预定名:
[深蓝色の加西亚Ⅱ]
— i·我所爱过的加西亚
万恶的一白上
恋一白的站点 白金PLATINUM